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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饱了吗?”
“什么?”
周未刚刚味同嚼蜡,不知饥饱。
“撑得?”
蒋孝期挑眉,终于妥协地喂他一颗定心丸:“画得很好,虽然我不是专业的画评人,但我不瞎。
这是左家那匹维多利亚,我就快拿到驾照了,总有一天我也会驯服她。”
周未露出少有的不知所措,好像刚刚吃下去的咸味都涌回喉头,鼻子却有点酸。
蒋孝期转进厨房洗手,顺路将冷掉的餐盒丢进垃圾桶:“你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下面给你吃。”
多么平常的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就触发了周未的笑点,他眼角弯起来,憋笑憋出猪哼哼。
“小叔,你……千万不要对别人,对别人这样说……尤其,尤其女孩子……噗——”
我下面给你吃。
真的不能算周未脑子污,他天天跟裴钦、宥莱那伙儿混在一处,插科打屁的荤话听也听熟烂了,遇到正经说的反而话音脱轨被想到歪处。
“没什么没什么,”
周未后悔刚刚那句忠告,什么叫不能对别人说,他又得意忘形,好想把话吃回来。
“我饱了,呃,我先走了。”
蒋孝期看得出来周未很疲惫,他困的时候眼皮抬不起来,会变成一双窄窄的菜刀眼,像渴睡的猫,瞳仁都是散的。
周未白天要听课,昨晚为了赶这幅画熬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实在和他惯常的作息不符,现在九点刚过,他就撑不住了。
主要是第二天还答应蒋孝期去送他们飞机,就算走贵宾通道也得提前一小时安检,他再不睡觉肯定爬不起来。
周未蹲在门口绑鞋带,迷迷糊糊扯了半天扯成个死结,气得坐在地上毫无章法地抠绳子。
蒋孝期拿他没办法,只好蹲下帮他解死结,用指甲掐着一点点拉松。
“昨晚画了一夜?”
“没有,”
周未接过鞋往脚上套:“新画出来的要晾干,早几天就画完了,昨晚裱框的,我手生,弄了好几个小时。”
蒋孝期转去看他的手,周未的手天生像画家,指节舒展又不失力度,皮肤很白,所以给木料刮伤的地方也很显眼。
“你这两天要是有快递,先把纸壳箱留一留,我车里正好有条毯子……”
蒋孝期几乎以为他困傻了,在说驴唇不对马嘴的梦话。
周未套上鞋,抓着蒋孝期衣襟站起来:“花花快生崽了吧,下次来我要给它弄个简易产房,不然生出来夜里会冻死。”
原来他在说那只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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