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您亲自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虎有些抖的声音。
“不要,不要,薄司爵!”
南溪拽着薄司爵的衣角,她拼命摇头,几乎是恳求道:“那四百万我不要了,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行吗?”
求求你,求求你,最后那一百万,我用命换来的一百万,留给我好不好!
南溪乌黑的眼眸里,分明写着这句话。
只是薄司爵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男人接上陈虎的话,“的确有。
陈总,薄某人有笔账款需要你解答。
昨天你给我的卡打的五百万,都是给我晚青的赔偿费是吗?”
他说的还是,五百万。
这个男人就是不想让她赚到钱,就是不想放过她。
他说的没错,他从头到尾,就是想羞辱她罢了!
南溪突然不挣扎了。
电话那头的陈虎应该听到了南溪的声音,只不过,他关心的只有薄司爵的问题,所以,自然是,满口应答,“对,五百万都是给薄总您的赔偿费,在您场子闹事实太不好意思了。”
后面的话南溪一个字都没听进出,那声‘对’像是砍断了她心脏尖端的供血管,她的身体僵硬直直朝着后面倒下去。
“当心。”
秋雅眼疾手快抵住南溪的后背。
刚刚在一旁听他们两人对话,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后背的冷汗嗖嗖直冒。
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将人逼到这一步。
冰冷的手指堪堪抓住秋雅的手臂,南溪没有摔下来,她站稳身体,往后退了一片,慢慢垂下了头。
“看你这样子,是听清楚了。”
薄司爵居高临下地望着南溪,“那我再告诉你,季卿卿打给你的一百万,我也收了。
那个女人,坏了晚青的规矩,她要赔到倾家荡产。
就不用叫她亲口说给你听了吧。”
不,不用了,都不用了。
南溪的肩膀止不住打颤,她的嘴唇也在发抖。
她死死攥着手,一遍遍告诉自己,没什么,南溪没什么,别哭,千万别哭!
阖上痛苦的眼眸,将眼泪生生逼回去,她的声音又恢复成开始的无波无澜,“听清楚了,薄总,我去工作了。”
“你给我站住!
工作。
做什么?卖命还是卖肉!
继续去当傻子一样被人拉去卖命这种活儿你都接,南溪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薄司爵怒吼。
他昨天夜里就得知了顶楼包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一肚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他就是很狂躁。
“对。
我就是什么想钱想疯了。
为了赚钱,我什么都愿意卖。
不过薄总您放心,下一次,我要死也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脏了您晚青的地。”
“南!
溪!”
薄司爵怒极了,他猛地踹了身后的老板桌。
然后快步走到南溪面前,拎起女人的脖子。
他逼着南溪对上他的眼睛,待看清了女人蓄满泪水的大眼睛。
男人妖孽般的瞳孔微微变色,忽而撇开头,露出一抹戏谑的表情,
“你想卖命,好,我给你个用命换钱的机会。”
男人嫌弃地打量了南溪一眼,“换身衣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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