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是为冷绾绾创的,而晚青里所有的员工都是他的人,你怎么到了这一步,还在以为,竟然还在以为,那个人对你是有一点点的不同啊!
南溪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她在发抖。
只是黑发耷拉在脸上,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以及...满脸的泪水。
她说不出来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副模样落在薄司爵的眼里,默认为,她怕了。
不过,她怕的是什么?
是死?还是,不能死?还是....怕他薄司爵这个人?!
她怕他。
突然有了这个想法的薄司爵,心中的暴虐又上升到了新的层阶。
薄司爵从小就脾气诡异,连亲生父母都是因为怕他,所以将他一个人留在了暮城的老宅子。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南溪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不惧怕他的人。
而此刻这个唯一,竟然也在怕他!
“起来!
跟我走。”
薄司爵暴躁地踢了南溪一下。
南溪的肚子挨了这一下,身体的疼痛逼得她缓了过来,她咬着牙撑起手臂想起身。
可是四肢僵硬,手脚发麻,一时没起得来,忽而又是挨了一脚。
“你装给谁看?这里,没人会可怜一个杀人犯。”
杀人犯,她不是,她不是!
而且,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更不需要,装给谁看!
南溪红了眼,死死咬着牙鼓足了劲猛地翻了过来。
她攥紧了拳头,终于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四肢有了知觉后她颤抖着腿站了起来。
只是依旧,垂着头,声音像是被碾碎的冰渣子刺得人生疼,“走吧。”
薄司爵冷哼一声转身,没有看见黑发下那双枯竭的眼,以及,满脸的泪水。
孙扶舟和温思淼站在侧边,他们明显看到了南溪肩膀的颤抖。
可是两人谁都说不上话,更别说要去扶着。
就这样,薄司爵和南溪一前一后出了包厢门。
前者冷着脸比冰寒,后者步履蹒跚,满头冷汗。
只是没走几步,南溪好像看见了男人说了什么,但耳朵里尖锐的噪声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刺骨的寒风刮过南溪瘦弱的身躯,她有一种被冰霜覆盖的凝冻感。
体内仿佛有股乱窜的热浪在沸腾,她却格外觉得冷。
头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杵在原地,天旋地转,她直挺挺地倒下了。
薄司爵原本已经立在长廊的尽头,他不耐烦地等着,却在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倒下的那刻倏然变了神色。
他不假思索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狂奔冲到了南溪的身边。
没有立刻蹲下查看,他沉着脸,犹豫着踹了南溪一下,“起来,别装。”
没有反应。
薄司爵呼吸一滞,脚下的动作顿停。
他屈膝弯腰将女人带入怀中,这个常年位居高位且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这一刻,不自觉地,垂下来了他高贵的头颅。
冰凉的大手触及女人滚烫的肌肤,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男人的心漏了一拍,猛得抬头对着玻璃门内没来得及动的温大夫,“温思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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