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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想起上一次她来出租屋,宋时也是没回头便知道她来了,他说能感受到她。
想到这里,许轻脸有些隐隐发热。
宋时笑了笑没说话,他是看到了屏幕上映着开门的身影才知道的,何况许轻每次来他总是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气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好像是木香,浅浅淡淡,特别好闻。
陈斗很有自知之明,许轻来了之后他就闪了。
许轻拿起琴坐在沙发上,她隔着琴弦摸着指板,突然想起玫瑰木。
“今天我们练什么?”
她对节奏不敏感,接受的能力也不强,和宋时也学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才勉强能弹出一些基本乐谱,还吭哧吭哧、断断续续的。
“今天我们弹个简单的吧。”
许轻主动提议。
她的手指还疼,为了不让宋时知道,她特意没有贴创可贴,现在按着硬硬的弦,一阵刺痛从指腹上蔓延开。
“就把之前我教你的几首简单曲子弹一下吧。”
宋时说,“吉他其实就是熟能生巧的乐器,没有特别多的技巧,只要勤加练习,每个人都可以学会。”
“就像画画一样。”
许轻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她并不是一个有天分的人,哪怕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美术功底,其实也是花了蛮多心思和时间的。
最开始,她连静物的边线都画不好,日复一日地练习,才有了现在。
所以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对。”
宋时肯定她。
许轻比以往弹的每一次都要难听,她按不住弦,只要一用力,手指就疼得厉害。
手指的伤口未愈合,开始慢慢渗出血珠。
她心虚地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宋时。
宋时心里一惊,抓过她按在指板上的手,说:“我来。”
被他触碰到的手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宋时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俩人挨得很近,宋时左手按在了指板上,五指弯曲,快速地换着品弦的位置。
“我来按,你来弹。”
他说。
俩人一个按品,一个拨弦,意外地合拍。
因为靠得近,他身上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朝许轻袭去,热得许轻面红耳赤。
老房子里,俩人弹奏同一把琴,乐曲踏着浮尘,向更远的地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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