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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份巨大的见面礼搬到楼下车里的时候,她还在感慨:“希望老沈以后空闲时间都用来拼这个死星,少折腾学生。”
纪同光:“你以前被折腾得很惨?”
“何止是惨。”
梁盏跟他倒苦水,“他真的要求高到变态,当年我硕士论文开题前,把报告发给他看,他给我挑了四个小时的毛病!”
“你都要被挑这么久,那其他人岂不是更惨?”
纪同光记得她以前说过,当时师门同级学生里,她是沈营最满意的那个。
结果梁盏却摇了头。
“不,不是的。”
她说,“老沈逻辑清奇,那些混日子的人,他反而完全不做要求,用他的话说,他只对真的有点水平的学生有要求,所以他这么严格要求我,我该感激才是。”
当然,要梁盏跳出来客观评价的话,沈营这番清奇的逻辑,最后的确帮了她许多,让她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正畸医生。
可是没毕业之前,她的确被那些高到变态的要求折磨得□□,以至于事到如今提起来,还忍不住要哆嗦两下。
“不过我还不是最惨的。”
梁盏又说,“当年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打电话给我大师姐哭,她跟我说她读研的时候比我还惨。”
“就是今晚要见的那个吗?”
“对,她那会儿因为看不完老沈要求她看完的文献,连着熬了四五个通宵,然后肺炎住院了,差点休学。”
梁盏叹气,“可能也是因为这事,后来老沈在时间上倒是很少限制我们,但做学态度,还是严得吓人。”
纪同光听得咋舌:“这也太严格了,很难想象你们是怎么撑过来的。”
梁盏:“撑过来倒是不难,毕竟真的在学东西。”
没有一个行业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牙医也不例外。
梁盏能够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在S市正畸圈打出名头,最大的优势绝不是上一家公司给她做的网络推广,而是她的技术。
就像他回来大半年迅速升职,也不是因为他MIT毕业,而是因为他设计能力的确强出同期进公司的人一大截。
“不过学了三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真的不喜欢做科研。”
梁盏又道,“当时同级们都说去实验室比去医院轻松多了,但我每次去实验室就烦得不行。”
“所以你就没读博?”
“嗯,我感觉要是读博,我就毕不了业了。”
她一本正经如此说道。
纪同光听得笑意始终没止住。
这么说了一路,他们提前二十分钟抵达了她订好的餐厅。
下车的时候,梁盏看他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礼品袋,就主动去后座抱出了那个巨大的乐高箱子。
餐厅服务人员见状,忙上前帮忙。
她订的位置在四层,临着江,从落地窗前看出去,恰能看到江对岸的地标建筑。
等了大概五分钟后,顾铭和路青泽就到了。
梁盏招呼他俩坐下,而纪同光适时地递上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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