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招惹你啊!
望着金面下的嘴角微微扬起,赵曜差点气笑,心想自己都还没去调查吴王府,对方反倒是先拱起火来。
接着,沈家主先是打量赵曜一番,随即开口道:
“赵佐使断案如神老夫也有所耳闻,本想请梁司隶派人来此调查,既然赵佐使在,烦请您找出真凶,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这诚恳的态度让赵曜顿时犯难起来,琢磨不透吴王心思的他,正欲推诿,不料沈家主突然又补充一句:
“府上正好有一副老夫收藏多年的画妖绘本,不论是否查明真凶,事后老夫必当为佐使奉上。”
言尽于此,赵曜再难拒绝,拱手应下。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拒绝,吴王与沈家主的炁团远胜阎叔,二人的境界怎么也是中三品。
见那妇人仍趴在尸身上哭泣,沈家主望向身旁的婢女,眼神示意下,两名婢女当即上前将其拉开。
看着她哭花的妆容,赵曜心想,一整天没见到儿子也不派人寻找,莫不是心思全花在打扮上。
旋即,他摈弃杂念,开始推理分析。
“由于气候严寒,加之死者被埋尸冰雪地,仅从尸僵与尸斑上看,死者死亡时间约莫在昨夜亥时。
“死因为窒息所致,尸身上未见施暴迹象,从胸口处的瘀斑上看,死前有被重物压迫的情况。
“从外形上看......是这太湖石?”
赵曜望向众人身后的池塘,实则密切关注着沈宝勋身旁那少年的反应。
“不对,这更像是人的髌骨,有人在死者生前用双膝压迫过他,以致于......”
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少年瞳孔皱缩,两股战战,冷汗不停从额前流下。
顺着赵曜的视线看去,沈家主同样注意到他的异样,冷声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当即跪地求饶,眼泪与鼻涕横流:
“爹,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和六弟在这个位置玩雪,嬉闹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六弟突然就躺在雪地上没了动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爹您相信我......”
美妇人一听,立马挣开束缚,扑在他身上,撕心裂肺地吼道:“珲哥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轩儿才多大......”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争吵与私议不断,沈家主皱眉道:“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把她带回去!”
待现场平静下来,他才眼神阴郁地望向自己的五子:
“就算真是失手所致,你为何不早点说出?反倒将幼弟尸身掩埋,莫非连你也想败坏勋儿的晋升仪轨?”
闻言,五公子顿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爹,这尸体不是我埋的!
昨天我见六弟情况不对,立马就去找来府医,等我们回来时,雪地上早就没了六弟的踪影!
府医能为我作证!”
这时,一直站在外围观的阴神七爷突然开口:
“说不定是你埋尸后才去唤来府医,以此作为你的证人。
我记得那可怜的小家伙直到魂归阴司,都还在念叨着五哥的名字。”
这七爷怎么回事?虽然观其七魄不像在说谎的样子,但为何要亲自下场掺和进别人家事中?
许是察觉到自己正被人用阴阳眼审视,七爷不以为意地冲赵曜笑笑,随即遁入人群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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