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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一声令下,衙役反手把徐恩义摁在地上,发冠掉落,头发披散,好不狼狈。
徐恩义目恣具裂,不能接受辛苦二十年的财产化为乌有,更难以承受如此大的耻辱,空腹过久的他情绪激动地昏厥过去。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
当朝丞相便这样被堂而皇之地、一路拖拽回衙门,形色何其狼狈,路人指指点点,刹那间传遍朝野上下,群臣震惊。
宁长乐走出银号,抬头望一眼日头,约莫午时三刻。
听说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一切妖魔鬼怪将无所遁形。
他指了指红漆雕金的匾额“徐氏银号”
,冷声道:“砸了。”
青牧运起气功,抬起一脚,将匾额踢掉,匾额坠地,裂纹顺着木质纹理破碎,四分五裂。
第26章孤男寡女,闭门喝酒,成……
“陛下,长公主在殿外跪着呢……”
小太监左右为难地说道。
徐丞相被京兆府关押,说要还够欠银才肯放人,长公主求到陛下这来。
陛下昨日才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应承安王妃“欠债还钱”
,金口玉言自没有隔日就改口的道理。
假借身体不佳,婉拒了长公主的求见。
长公主一向蛮横,传话的小太监白生生挨了顿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乾详帝听见殿外悲切的哭诉声,心中泛起不忍,到底是一母所出的亲妹妹,从小宠爱长大。
犹犹豫豫地说道:“不然朕下道旨,让安王给丞相缓个一年半载。”
太监总管于德为乾详帝斟了杯葡萄酒,不动声色地说:“陛下心疼长公主,朝堂皆知,想必群臣们都可以谅解。”
乾详帝端起酒杯的手停住,不悦地问道:“全朝堂都知道了?”
于德:“何止是朝堂,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众目睽睽之下,丞相为躲债务,当场假晕过去,被衙役们驾着回的京兆府。
那场面……啧啧啧……奴才想想都替丞相臊得慌。”
乾详帝脸上露出嫌恶之色,若此时他赦免丞相,岂不连带着自己也成了笑话。
“圣上,奴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德吞吞吐吐道。
“讲!”
和田玉盏被重重摔在金丝木桌面,乾详帝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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