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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着桃花石榴裙的少女饮了口茶,“听闻杜家那位今年不来,那董六你可有机会了,可要恭喜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真心祝愿,董六娘子脸色不愉,“便是她来了,今年的魁首也是我的。”
去年若非最后时分吹来一阵风,她被风沙迷了眼睛,刻坏了马儿的一条腿,魁首又怎会落到杜引香头上。
桃花石榴裙少女显然不怀好意,“是吗?我听说上月董府到处再买菱藕,想必是供董六你练手用的,花了这许多银钱,该是拿个魁首回去的。”
菱藕长在水里,盛产于江南水乡,盛京也唯有百味楼这般的大酒楼能再这个时节弄来几斤。
为着斗巧练上许久不稀奇,旁人用的大多是萝卜或者泥胚,拿菱藕来练便是有些作弊的意味了。
董六被戳中软肋,脸上有些发热,羞恼起来,“你……”
旁边一个拿着象牙柄团扇的少女打起圆场来,对石榴裙少女说,“哎呀,用菱藕练,也是人董家愿意,轮得到你在这里说嘴。”
团扇少女对着董六道歉,弯眉笑道,“十四娘还小,不懂事,董妹妹可千万莫于她计较。”
董六心中仍是有些不快,可那又能怎样,人家都道歉了,再计较倒是显得她没肚量了。
沈鱼点了壶清茶喝着,看这些大家小姐“唱戏”
,可比斗巧有意思。
沈鱼的位置离门口有些远,有个花盆挡住了她的视线,不知有谁进来了,一楼的这些贵女们忽然都正襟危坐起来。
江砚白信步而来,远天蓝色长袍披身,身姿绰约,低眉垂眼间流露出些无意的风流来。
他无端进来,惹得闺秀一阵热切,压低了声音细语。
“是江少卿!”
“当真是他,他怎会来,不知是来看谁?”
悉悉索索间,又一人进来了,来人是位女子,穿了身丁香色襦裙,这人的到来又掀起一阵讨论。
尤其是董六,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杜引香!
不是说不来吗?”
“谁知道呢,人家想来,也拦不住呀。”
这话还是那十四娘说的,她此刻笑意盈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董六却没空与她计较,扶了扶鬓边的钗环,朝着江砚白去了。
沈鱼侧了侧身子,预备看戏,其实她也很好奇,这江砚白这般年纪,怎么还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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