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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顿时失去了所有希望,双手一软,就重新扑到了地上,张氏急忙把自己的脚拔出来,生怕杜芳脏了她的脚一样。
杨红卫回了屋子里,张氏跟上去,道:“红卫,你还没吃饭的,先吃饭,别为了这种破鞋生气。
这两天家里忙,离婚的事情就缓缓,反正不急在这两天。”
杨红卫嗯了一声,去厨房摸了饭吃了。
杜芳趴在那里,几个媳妇看没戏看了,就拉着自家的孩子往屋子里,小孩子问了什么,被她们呵斥着制止了,不准在继续问。
杜芳因为杨红卫要离婚的事情心灰意冷,又感觉到肚子里一阵一阵地疼,然后下面就有了湿意,这是只有亲戚来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杜芳吓住了,急忙拉开嗓子喊:“娘!
娘!
红卫!
我流产了!
流产了!
孩子要没了!”
她以为这个样子就能够让母子两个重新过来看看她,把她扶起来,给她找医生,可是她低估了他们的狠心程度。
杨红卫在后面的厨房吃饭,装作没听见,一下子就吃了三碗饭。
张氏在屋子里歪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有这样的事情谁也睡不着。
听到杜芳的声音,她动都不动,还是儿子说得对,这指不定是哪个男人的孽种,掉了也好,省得离婚的时候不方便。
听说怀孕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离掉的。
很快杜芳下半身就湿了一大片,那摊血还在慢慢扩大,可是杜芳完全爬不起来了。
杨红卫吃完饭出来,看到地上那滩血迹也无动于衷,道:“你给弄脏的你给弄干净!
掉出来的东西别掉我房子里!”
孩子流产可不仅仅是流血的问题,还有里面的孩子和胎盘之类的也要掉出来。
杜芳此时动静都没有了,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
那边黄忠失魂落魄回了家,路上也没注意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到了家里,老娘杜氏又哭晕了过去,黄忠掐人中都没有掐醒,泼了瓢水才醒过来。
“忠儿啊——”
一醒过来杜氏又开始哭了,哭的黄忠头疼。
“娘,您别号丧了,赶紧想想办法!
杨红卫把芳芳抓回去了,我看这次要死死地打一顿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杜氏还在嘀嘀咕咕,“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黄家和杜家的脸都没了!”
黄忠一把把杜氏放椅子上,自己抱着头,很是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当初芳芳只是跟我说说心里话,说杨红卫老打人,杨家老不死的也不好,很偏心,我也就安慰安慰她,娘,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啊!”
看到黄忠痛苦的样子,对儿子的宠爱还是战胜了羞耻之心,杜氏急忙拉着黄忠的手哭:“我可怜的儿啊!
怎么会遇上这事儿,还不是杨家自己造的孽?要是他们但凡对芳芳好点,芳芳哪里至于跑来跟你诉苦啊?”
杜氏这话风一转,竟然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杨家的头上。
黄忠道:“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对芳芳好点?”
母子两个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黄家姐妹根本都不敢露面,如果被抓着撒气就不好了。
“娘啊,你说芳芳会有多惨啊?会不会被打啊?”
杜氏道:“不会的,不会的,芳芳肚子里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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