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回过神来:“啊?什么?”
陆灼:“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安安:“我叫夏安安。”
陆灼:“哪里人?”
夏安安:“奴婢不记得了。
我是被钱婶子从河里捞起来的,可能是窒息太久伤了脑子,失忆了!
她为了给我个安身之所,就送了我来这里当差。”
陆灼看着她:“失忆了?那你如何知道自己叫‘夏安安’?”
夏安安稍稍愣了愣。
学霸的智商果然高,她这谎言骗过了所有人,到他这,一开口就露馅了呢!
她当然不是失忆了!
她是在清明节这天,去给爷爷上坟的路上,车子坠河。
然后,身穿了!
从华夏帝都西郊的河,穿到了大名朝京城西郊的河里。
然后,被芦苇村的钱婶子捞起来,卖——呃,带到了这府上做丫鬟。
但她自然不能说这个,所以,她就说自己失忆了。
夏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很机灵地想到了新的说法:“奴婢可能并未全部失忆,所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好在陆灼没再纠缠这个,问:“魏妈妈都跟你说了?”
夏安安:“说什么?”
陆灼:“通房。”
不知怎地,夏安安脸“刷”
地红了,有些扭捏地说:“嗯……说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只是个十六岁的孩纸!
连男生的手都没摸过!
你想让我做什么!
夏安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
陆灼:“脱了衣服,上床躺着就行。”
脱了衣服……
上床躺着…...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人说的话?
她一个花季少女,爸爸妈妈手心里的宝,老师同学都喜欢的小可爱,为什么要给你做通房这种玩意儿?
而且,这种话,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
夏安安咬着唇,没说话。
见她不动弹,陆灼:“怎么?”
夏安安:“那……那个……要不,先熟悉一段时间吧?陌生人之间这样,也太尴尬了!”
陆灼没回答,过去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倒水的时候,语气随意,用打发推销保险的那种不耐烦又尽量克制的语气说:“有什么要求,说吧。”
夏安安:“不是有什么要求……”
陆灼:“是想要名份吧?等我成亲了,自然会给你。”
夏安安:“不是!”
陆灼:“那是,你不愿意?”
夏安安挣扎半天,问:“我要是说不愿意,您会不会把我打一顿,卖去……青楼啊?”
陆灼沉默片刻:“我们定国公府,从不会把下人卖去青楼。”
夏安安顿时松了口气。
他是状元啊!
这么有文化的读书人,肯定不会干这种不体面的事!
魏妈妈吓她呢!
于是夏安安放下心来,正色说:“陆五公子,我的确不愿意!”
陆灼抬眼看向她,淡淡问了两字:“是么?”
其实他的神色并没什么变化。
但是被他那双眼睛一看,夏安安莫名有些害怕。
但她仍然勇敢地点了点头。
陆灼放下杯子,向她走过来。
陆灼比她整整高一个头,一靠近,便有股刚毅俊挺的气息碾压而来,压力骤增。
他要干什么?威胁?墙报?
啊!
救命!
警察叔叔在哪里?
夏安安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盯着陆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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