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她大伯一没什么正经营生能为族里出钱,二又没有严怀玉这样的大员支持,只能败北。
夏安安从怀里掏出她的炭笔和草纸,刷刷写:她三叔是不是凶手?
然后举给陆灼看。
陆灼再次被草纸膈应到了,但还是拿过她的炭笔,在上面写:不一定。
夏安安:?
陆灼:看。
夏安安回头去看。
然后,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那个,穿着棕色常服,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留着胡子,右手貌似受了伤,在脖子上吊着,但看着气质不俗。
他旁边跟着个女子,跟男子差不多年纪,四十来岁,眉头处一颗红痣,看起来自有一股沉着和机敏。
夏安安脑子里“轰”
地炸开了!
那是她妈李冬青!
回头再仔细看吊着胳膊的男人,扯掉大胡子,拿掉大浓眉,再晒黑一点,不是她爸夏南桥是谁?!
她爸妈……也穿过来了!
夏安安想尖叫着扑过去。
这时夏南桥却开口说:“族长,大哥三弟,还有各位!
我回来了!”
声音微微嘶哑。
但铿锵有力。
众人皆惊。
赵极瞪大眼睛:“你……你是大哥?”
没等夏南桥回答,赵含章做了刚刚夏安安想做的事,哭着扑了出去,抱着夏南桥的腰身喊道:“爹!
爹爹!
呜呜呜呜呜!
他们都说您被水贼杀了!
呜呜呜呜!”
哭得那叫个凄惨和委屈。
夏南桥蹲下,一脸慈爱地说:“含章,爹回来了!
不哭了。”
“爹!
你去哪里了啊?”
含章含泪问。
夏南桥站起来,对含章,也是对灵堂上的众人说:“路上遇到水贼,杀人放火。
忠仆齐晋跟我换了衣服引开刺客,我们三人才侥幸跳水逃生。
但夫人伤了腿,我伤了胳膊,刘师爷也重伤,又怕被人追杀,便躲在一户农家养好了伤才回来的。
让大伙担忧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环顾一周,径直走向严怀玉,拱手行礼:“严阁老也来了?有十几年不见了,您还是老样子啊!
一点没变老!”
严怀玉看着夏南桥,却是满脸疑惑:“赵知府,你却大变了!
瘦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嗨!”
夏南桥笑了一声,指着李冬青说:“内子懂些岐黄之术,这些年帮我调理身体,瘦了差不多有五十斤!
身体也好了许多!”
“我怎么听着声音也变了?”
赵极又说。
“咳咳!”
夏南桥咳了几声,说:“他们点了船,我被烟熏了,嗓子好像是伤到了,得好生调养。”
“我怎么看着——”
大伯娘也疑惑地看着夏南桥。
这时,一直跟在夏南桥身后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说:“倒是怪了!
齐晋的身材跟老爷现在的很像,你们既然不知道老爷减肥了,如何又确定那是老爷的尸体,连灵堂都搭上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有些虚。
自然是有疑惑的。
但有疑惑就是不说出来,就很有意思了……
还是赵极会找理由,说:“刘师爷,是朝廷通知我们的,尸身都烂了,我们也实在不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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