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直在茶房,透过门缝,正好看到他们。
陆灼做的是体力活,敲了半天流汗了,转头跟夏安安说:“给我擦汗。”
夏安安掏出手绢来,给他擦汗。
擦完了,陆灼就不干活了,只盯着她瞧,眼神跟能融化她一般。
夏安安有些害羞地嗔道:“快干活!
看着我干什么?”
陆灼就抿嘴笑着继续干起活来,叮叮当当,颇有韵律,跟音乐一般。
“啊!
嘶!”
珊瑚突然烫到了手,嘶嘶吹着。
……
跟珊瑚一起回二门那边的时候,夏安安突然发现珊瑚的手上有一片红,还有水泡。
“哎呀!
珊瑚!
你的手怎么了?”
夏安安问。
“不小心烫到了。”
珊瑚说。
“你等会!
东篱那里还有剩下的烫伤药,我去给你借。”
夏安安跑去东篱那边,借来了烫伤药,给她抹上,说:“女孩子不能留疤,以后小心一点。”
珊瑚看着她,笑笑:“嗯,好,我会的。
谢谢你安安。”
两人一起回去了。
……
第二日。
珊瑚跟白蓁蓁身边的小丫头翠儿挺熟,关系很好。
两人在园子里遇到,珊瑚就亲热地拉着她到假山后面去说话。
“好久没见你了翠儿。”
珊瑚塞给她一把糖,“给你。”
“窝丝糖!”
翠儿惊喜地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最近也没有喜事,哪来的啊?”
府里遇喜事,会给下人们发糖。
但通常是硬糖,很少会发窝丝糖或软糖。
珊瑚说:“我们那里长期都有各种点心、糖!
我们管事的,拿给我们吃。”
“你们管事的?”
翠儿问:“夏安安啊?”
珊瑚点头。
翠儿:“你们和光园刚出了李妈妈那样的事,她还敢拿主子的东西分给你们?”
珊瑚:“我们哥儿不喜欢吃甜食!
哥儿让她分了的!”
翠儿:“不爱吃甜食,还常备甜点?”
珊瑚笑而不语。
“五哥儿是刻意拿给她吃的?”
翠儿语气里都是酸意。
珊瑚做出个“嘘”
的动作,说:“你别乱说。
人家‘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
翠儿撇嘴:“我看她的确不想做富人妾,是想做‘富人妻’吧!
非说自己出身读书人家,这么长时间了,她既没寻到哪个读书人做爹,也没有读书人家来寻她!”
珊瑚摇摇头,问:“蓁蓁姑娘最近如何?”
翠儿低声说:“二哥儿不是被国公爷打了吗?她这些日子经常去看他。”
珊瑚眼神微变:“她去看二哥儿?”
翠儿点头。
珊瑚:“她……不是对我们五哥儿……现在怎么又跑去二哥儿那里了?”
“不知道。”
翠儿低声说:“我跟你说,她每次去了,都要关上门。”
珊瑚捂着嘴。
就在这时,假山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翠儿吓得脸色都白了,珊瑚也吓得不轻,但她毕竟比翠儿年长,迅速地冷静下来,她喊了一声:“安安,那边来人了,我们快回去吧!”
然后,两人飞快地从树林子里跑了。
珊瑚跑了好远,方才惊魂未定地回头四处看,确定没有人看到她,也没有人追她,方才绕道回了和光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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