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笑了笑,看向身后:“云染,慧果,你们去帮我收拾收拾,回家看看母亲吧。”
两人应了。
……
到了夏府,夏辂和陆心兰都在。
夏辂显得很兴奋,跟李冬青说:“没想到,弟妹竟然真的是个神医呀!
我那侄媳妇,几乎所有的太医都说她过不了今年冬天,你去看了,竟然都可以起身了!”
李冬青微笑:“正好手头有对症的药。
那药采自秦岭深山,极为稀少。
即便是太医们,估计也是没有的。”
“上一次您就来帮心兰看了。”
夏辂说,“是我见识浅薄,慢待了!
总觉得,太医都看不好的病,您这么年轻……呵呵!
还望弟妹看在安安的份上,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李冬青说:“夏尚书,您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我初来乍到,不被人信任也是正常。”
夏辂一脸感激之色,做“请”
状,请她给陆心兰把脉。
李冬青给她把了脉,却是眉头紧皱,问:“陆夫人心里的心结,怕是还没有打开吧?”
陆心兰眼神微微闪了闪,语气虚浮地说:“要说我的心结,那就是安安。
如今安安回来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心结了!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总做噩梦。”
李冬青看着她,说:“噩梦,不安,都源自于心。
陆夫人,你这是心病呀,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面对它。”
陆心兰:“面对?”
李冬青:“我举个例子,一个孩子打碎了父亲最喜欢的茶杯。
若是推卸责任,不肯承认,怕是会在心里种下心病。
心虚不说,往后的人格也会扭曲长歪。
若他能到父亲面前去认错,父亲无论是责罚他,还是原谅他,他心里都能坦然。
长大以后必然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
陆心兰突然语气有些失控,质问:“孟夫人,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李冬青微微有些尴尬,说:“我的意思是,很多时候,自我惊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可怕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就如安安,从小到大,她经常做同一个噩梦。
她梦见一个孩子把她推下了水,一个大人见死不救,她经常重复梦到溺水濒死的感觉,有时候半夜惊醒,满头大汗,似乎都无法呼吸。
我整宿整宿抱着她,她才能睡。
如今,她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方才知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心里的恐惧减轻了,也就不怎么做这个噩梦了。”
“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让我难以承受!”
陆心兰眼神发直地说,“我是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个厉鬼,她一直缠着我!
孟夫人,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晚上睡着觉?我若能睡得人事不醒,我就看不到她了,可能病就好了!”
李冬青看着她,沉默片刻,说:“这样,让安安给你画一张安睡符吧!
也许会有效果。”
夏辂在旁问:“弟妹,你是大夫,竟也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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