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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鸢此举甚为冲动,若是未杀副将反被其擒拿后果不堪设想,可他们却说,那的殿下,就像变了个人似乎,手中的刀只会杀人,殷红的血溅了他的银盔。
听到这里我的手不禁抚上长乐未央四个字,心中荡开层层悲伤,终于明白,原来承受丧子之痛的人不止未央,还有远在边关的夜鸢。
更使我惊然发觉,即使相隔千里,我们却承受着同样的伤痛,同样的心绪。
紫衣站在我身后,为我拢拢飘散的发丝,担忧的说:“王妃,时近黄昏,该回宫了。
”
我瞥了眼紫衣,随即点头,与身后那众多侍卫一齐回宫。
南军已不是当年的南军,旷世三将的辉煌早因沧桑的岁月而淹没在史书中,他们终将是一段逝去的历史。
新的历史,也该来临了吧。
情到深处无怨尤(1)
北国元丰十八年七月中,宣王病重,夜猝然咳血,中宫大惊。
王昏迷三夜,转醒。
密诏嫡长子翎于华天殿,数个时辰有余,嫡长子翎方离去。
北国元丰十八年八月初,边关捷报连连,南军被迫退数百十余里,北军穷追不舍。
北国元丰十八年八月中,宣王立嫡长子翎为储君,举朝震,遂有反之,宣王杀。
后百官慎言,犹自跪地迎储君翎。
北军大捷,退敌数千里,南军溃不成军。
众将皆欢,班师归朝。
边关方告大捷,宣王犹自称老,带病禅位。
辛岚宫内再次涌入二十余名侍卫,将寝宫团团维护,原本我与紫衣在闲闷之时能在辛岚宫外漫步,而今却是大门都不得迈出一步。
而今便是储君夜翎继位之,被囚禁的我们都能听到这风声,想必正在归朝路途当众的夜鸢也该听到此风声。
夜宣不愧是老谋深算之人,借由南军进犯之事,受命夜鸢领兵出征。
这极其危险的一招棋,他也敢铤而走险,交付兵权,更妄想以莫攸然分刮兵权,牵制于他。
待听见北军第一道大捷,你便好巧不巧的病了,随即立夜翎为储君,其强势态度满朝震撼,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数前听闻击溃南军,便提前禅位与夜翎。
待夜鸢归朝之时,北国江山早已易人,便也无可奈何?
好一招环环相扣的计谋,已经在做垂死挣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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