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箭矢都被金汁所包裹的缘故,虽然不少的魏军将士只是受伤,但实际上,能活下来的人,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而这其中大部分的魏军将士还被遭遇被截肢的危险。
换言之,这数百的魏军将士,势必要暂时地退出此次的街亭之战了。
这就是骑兵垒土为梯战术的不足之处了,因为一手扶持着土袋一手持着缰绳的缘故,骑兵在行进的过程中很难对头顶的箭雨有所防护,一旦遭遇对面强攻硬弩的袭击,损失几乎是必然的。
而眼见着仅仅一轮箭雨便令数百魏军将士伤亡,在前军观战中的张郃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股蜀军果然是精锐之属啊!”
张郃在心中默默地叹息着。
只是,这区区数百人的损失当然不足以令张郃叫停这次的进攻,哪怕张郃已经知道这次的试探进攻,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失败和失败却还有着天壤之别。
此时撤退,除了知晓敌军弓强弩硬之外别无用处,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但张郃要的,显然不止是这么点。
张郃所需要的,是尽可能地收集对面蜀军的情报——尤其是对手将领的能耐如何,这对于接下来的排兵布阵至关重要。
为了这个目的,哪怕前军三千骑兵全都饮恨在街亭城下,也在所不惜。
因此,即便前方哀嚎遍野,张郃也丝毫没有表示,冷漠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体说的便是如此了。
当然,作为一方大将的张郃,这点场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张郃这边冷静得很,城楼之上的王平也同样淡定得很。
“弓兵继续抛射,不要停歇!”
王平看着距离城墙越来越近的魏军骑兵,随即继续下令道:“弩兵上墙,准备近距离击杀魏军骑兵。”
随即抬头又看了看远处扛着云梯,从军阵中脱颖而出的魏军步卒,王平又补充道:“弓弩兵无需去管魏军步卒,只管射杀魏军骑兵,步卒留给步兵去对付。”
“是。”
身旁的传令兵立即答应道。
很快,王平的命令再度被传达,而本在步卒后方严阵以待的弩兵们随即佝偻着身子,靠向了城墙。
弩箭随即上膛,泛着点点寒光的弩箭随即从一个个城垛中悄然瞄准着城楼之下。
不多会儿,哒哒的马蹄声果然出现在了城楼之下。
即便蜀军的箭雨已经足够的密集了,可还是有不少的魏军硬生生地从那遮天蔽日的箭雨中闯了出来。
当然,这一方面要多亏了他们灵敏的身手,另一方面,他们身上的铁制铠甲也是功不可没。
冲到了城楼之下,却又离着城楼还有几步之遥,这个距离正是步卒的滚木礌石砸不到,弓箭手的箭矢射不着的距离,除非那些弓手探出头来向他们射箭,否则,他们便都暂时地安全了。
当即为首的裨将便要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只是,他显然忘记了,弓手虽然因为箭矢抛射轨迹的问题很难射到,但这个距离,却正是直射的弩兵最佳射击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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