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让勤敏侯告诉顾玉山,你该说的话都说了,我不答应与你无关。
他这个人待学生一贯还不错,不会怪你们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下了逐客令,打心里说,她其实着实挺喜欢这个通透的小姑娘。
可她好像有点怕,又说不清在怕什么,便想先行避开。
叶蝉离开之后,卫秀菀自己闷了一下午。
她刻意地不去想顾玉山,脑子里就翻来覆去全是叶蝉的话。
然后她不得不承认,即便在那几年里,顾玉山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没说过一句恶言。
他对她说过最不客气的话,大概也就是“你能不能别管我?”
“出去!”
这一类了。
叶蝉说得有道理,他是胸怀大志的人,能消沉势必已是痛苦至极。
那样的痛苦之下,他依旧对她态度尚可……
卫秀菀发现,自己的心情比叶蝉来前更烦躁了。
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嘴巴倒是厉害得很啊!
另一边,叶蝉从卫府出来,没直接回明德园,而是回了洛安城里的府邸。
倒不是时间太晚来不及去明德园,而是没心情。
她觉得这事让她给办砸了,说不上办砸也起码是没办好——最后不是让卫三娘给赶出来了么?感觉跟直接吃了顿闭门羹也没什么差别。
叶蝉就闷在府里打了蔫儿,坐在罗汉床上有一针没一针地缝着一只荷包,从午膳后一直缝到傍晚。
谢迟在户部听说她离开卫府后回了这边,忙完后便也回来了,他原想问问她游说得如何,如此倒是一进屋就从她脸上看到了结果。
他一把将她手里的荷包拽了出来:“别缝了,你把口都缝上了!”
叶蝉一个激灵回过神,看看手里的荷包,惊讶地发现自己还真把口给缝上了?!
然后她没精打采地把荷包撂在了榻桌上。
“唉……”
叶蝉一声长叹,谢迟坐下来搂搂她:“没成啊?没事,别不高兴。”
叶蝉往下一栽,躺到了他腿上,又翻成侧躺,双臂环住他的腰:“……我过几天再去一趟吧。”
她还挂心了?
谢迟随手把她侧颊上的碎发捋到耳后:“不用。
我也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既然不行,我就去回老师去,你不用记着这事。”
叶蝉闷闷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其实这事是没关系,她作为一个外人,好像没资格说什么“我希望他们好好的”
。
可诸如这样的事,偏总是容易叫外人遗憾得很,会让人觉得明明都是很好的人,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