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哪会发了狠打他,放心好了,二公子没事。”
“你别诓我。”
月宁攥得紧,捏的绿桃哎吆一声。
“我瞧着你是中了邪,原先侯爷就经常鞭打二公子,他身骨强健,没两日就能大好,哪里用的着看大夫。
倒是你,我看才得请个大夫瞧瞧,奇怪的厉害。”
绿桃嘟囔着掰开她的手指,兀自往前院去忙。
凉风卷着寒意袭进月宁的衣裳,她慢慢静下心来。
从前没在青松堂侍奉过,自然不知道裴淮挨打,只听到下人议论,长公主和侯爷对裴淮是很偏爱的,如今看来,这偏爱不是溺爱,犯了错,也是要受罚的。
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方才那般紧张。
她总觉得重来一世是为了赎罪,现下看来是一点都不假。
裴淮那般待她,偏他出了事,月宁还担惊受怕,见不得他一点难受。
活该自己欠他。
月宁去小厨房炖了补气血的药膳,温了好几回,不见裴淮影子。
这一等,就是整宿。
起身时候,胳膊和半边身子都麻了,她去卧房转了圈,床褥没有躺过的痕迹,去书房,案上的书本原封不动,还是她收拾的模样。
裴淮根本没回侯府。
月宁去院里洗了脸,红樱正巧提着东西过来,喊她。
“姑娘,有个事麻烦你去一趟。”
她手里提着雕牡丹纹路的木匣,稍微掀开条缝,里头装着衣裳,看面料和做工应是裴淮的衣物,边缘都绣着金线,一旁是合宜的配饰。
“二公子穿不惯外头的衣裳,我备了两件,殿下说,让你去送。”
月宁接过木匣,问:“去哪?”
“教坊司。”
月宁知道,那是平康坊有名的销金窟。
雕梁画栋,纱幔轻垂,浓妆淡抹的姑娘穿梭其中,香风扑鼻。
此起彼伏的吟哦声钻进耳朵,像磨人的针,扎的月宁心惊肉跳。
她抱着匣子,低头跟在小厮身后步履匆匆。
三楼厢房内,裴淮支着身子,好看的眉眼因为醉酒染上酡红,将那生来就有的矜贵气添了些许禁欲的味道。
伺候酒水的姑娘别有用心的扯落左肩薄纱,襦裙紧紧勒着胸口,把那浑圆烘托的更为饱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