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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赵舒柠总觉得有些不同,只是一看到妃位上坐着的几个妙龄少女,心中一阵气结。
皇兄是清正颇有才学的君主,皇室威严自不用说,可后宫充盈却也是实情,皇嫂对其痴心一片,却要忍受与众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自然不可能毫无芥蒂。
赵舒柠端着酒杯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几杯酒喝下,正欲再饮,便察觉到一道刺目的视线射了过来,让人觉得十分不自在。
不远处,齐晏正好整以暇看着她,并且视线在她的酒杯上流连,眼中的警告可想而知。
赵舒柠吐了吐舌头,想到男人到最后若都成了皇兄那般,倒是女子的不幸。
于是,在齐晏警告的目光之下,赵舒柠将酒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的酒量尚可,几杯酒不成问题,这男人颇爱管教她,自己为何一定要听他的话,不如随心所欲,赵舒柠这样想着,便将酒壶慢慢倾斜,又喝了几杯。
今日这酒仿佛不醉人一般,满座宾客畅饮,无一不是随心所欲的。
每年到行宫的时日,应当是最放松的日子,朝臣的事务虽没有减少反而增加,可是脱离朝堂之上的肃正与禁锢,却是难得的。
就比如现在,有不少的官员携带家室准备去行宫附近走走,也是一次不错的经历。
赵舒柠一杯接着一杯饮着,这挑衅的行径不仅落在了齐晏的眼中,更被有心之人看到。
楚王赵渊看着一旁的贺璟,早就有了想法,贺璟年少时为公主玩伴,去边塞从军亦是为了公主,常人不得而知,他却已经调查清楚了。
眼看贺将军归京的轨迹,也知贺璟心之所系,赵渊从前只知道自己这个侄女长得明媚动人,却不知道也能这样惑人,把当朝的大将军都吸引的俯首称臣。
今日贺璟的落寞,赵渊都看在眼底,这般助力,想要拉拢,只能寻其命门,蛇打三寸,否则便也是白搭。
再看看赵舒柠今日的样子,赵渊心中早就部署好了,只等着鱼儿乖乖落网。
宴会结束,赵舒柠的头虽然有些昏沉,但到底还是有意识的,今日这酒,虽然喝了不少,可是却不醉人。
阿竹将人扶着去了最近的一处汤池,因为栖梧宫的汤池最近正在修缮。
宫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东西,片片薄纱一层层掉落在地,露出了大片洁白而无暇的肌肤,赵舒柠本就生得白,今日又喝了酒,渐渐地便染上了一层红晕。
酒劲慢慢便上来了,赵舒柠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一时间燥热涌上心头,罗裙都堆在脚下,大片的肌肤与空气接触,虽然夏日炎热,却也有丝丝的凉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竹服侍着赵舒柠到了汤池中,把香膏抹在赵舒柠的身上,赵舒柠的肌肤顺滑,这些年无论是太医局还是尚膳房都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将赵舒柠的身子养的这般康健。
温泉汤池,将酒气都蒸发了出来,赵舒柠的晕眩感却越来越重,身子柔软无力,只能趴在池壁之上。
“阿竹,我有点口渴,去帮本宫拿水来喝。”
赵舒柠软软带着娇气地声音传来,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平日里赵舒柠除了阿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因此阿竹离开以后,整个汤池都是一片寂静,此处汤池,本就是供后宫宫妃所用,因此鲜少有人前来,若不是栖梧宫中正在修缮,可能赵舒柠此刻已经回了宫中。
汤池中被宫人撒了不少的花瓣,更有精油渲染,此刻水温甚好,赵舒柠就在这一阵中睡了过去。
宫门不远处,赵渊把早就写好的纸条让宫人传给了贺璟,就看他自己是否有心了。
贺璟收到纸条,想到赵舒柠现在的处境,又暗骂起赵渊卑鄙至极,这是他的亲侄女,竟然也能狠下心来,一时间又想到汤泉的把守被人引开,贺璟只能马上赶过去。
行宫守卫不及宫内,若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贺璟喜欢赵舒柠,却也想光明正大得到她,而不是以卑鄙的手段。
待他赶到汤泉之时,果然见此处空无一人,只能隐隐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轻纱片片。
赵渊果然是一个卑鄙小人。
连自己的亲侄女都算计。
汤泉重地无人把守,里面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贺璟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自己不可能留在此处,否则只能惹来非议。
阿竹时常都是贴身侍候赵舒柠的,今日却没有在此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阿竹已经被赵渊的人支开了,得尽快找到她。
这样想着,贺璟只能快点行动,可等到他再回到汤池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派了宫女进去,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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