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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记事起他都是从别旁人口中得知二姐的一切,虽然清楚她为自己入侯府为婢,但到底距离远相处不多,感情没有和爹娘大姐深厚。
听说她在侯府颇受主家待见,心中愧疚减轻些许,谁曾想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二姐都是因为自己才落得如此境地,大勇哥像他这般年岁已挣钱养家,同样作为男儿怎能靠俩姐姐养活。
没钱读书那他就不读了,为他一人全家跟着吃苦受罪,功名路上哪有坦途,千里穷途才刚开始以后难不成要吮血食骨?
颜玉抓住颜溪放在桌上的手抽噎着:“小溪,你受苦了,是我们对不住你。”
颜溪将手挣脱,瞥一眼双眸红润的颜玉,别扭地说:“什么苦不苦的,都过去了。
我现在挺自在的,你们无需担心。”
她最受不得别人当着面哭,本来有理感觉也会弱势几分,想好的措辞此刻倒说不出口了。
颜玉囔着鼻音说:“听全生说你现在早市晚市都出摊,累了就歇一歇顾惜些自个。”
颜溪心头的气撒不出,听着无关痛痒的关心,语气发冲道:“有钱谁不会享福!”
颜玉被她怼的望着她呆了呆,咬着嘴唇哑口无言。
和缓下来的气氛再度陷入尴尬,颜溪皱眉抚抚额头,打算赶快把该说的话说完然后走人。
这时全生忽然开口:“二姐,你别生气。
大姐今日同我一起来是为你庆生,给你过及笄礼的。”
这回轮到颜溪惊讶,这两年劳碌奔波别说真身的生辰,便是她自己的也忘记了,记起来时早已过了日子,没有特意去补。
再说颜溪的生辰也非今日,已过去几天。
虽然如此,全生的话语让她没办法继续冷言冷语,不自然地看着颜玉笑笑说:“我自己都给忘了,谢谢你们还记着。”
颜玉忙道:“咱们是亲姐弟,说什么外套话,你逢及笄是大事,本该……”
本该宴客,在长辈的主持下完成及笄之礼。
恐说出来徒增伤感,颜玉止了话从袖袋里摸出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剥开绢帕一只锃新的银镯子摊在她手心。
手镯是她拿出嫁时母亲给的镯子让银匠融掉重新打了只。
尽管妹妹如今做男子打扮,但总有一天会换回女妆嫁人生子,到时手里有几样过得去的首饰,夫家总不会太过看轻。
颜溪见是一银镯子,苦笑不得,她这个样子怎么能戴镯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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