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就没打算今日见明溪,寻到她时也猝不及防,当时眼里只有她这个人,见她拿不下风筝又忍不住过去帮她拿。
他对不起明溪的事情太多,如今也不敢强带她回去,只想看着她安好便是。
眼看着他背影不见,明溪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身子一软,陆斐眼疾手快扶住她,说道:“先回去。”
小厮跑着去请大夫,大夫把过脉回道:“这位姑娘体虚,今日有些受惊,开些安神药便好。”
见她无事,陆斐才安心,他对明溪道:“若再有今日之事,你切不可再犯傻。”
明溪垂着头坐着,低声回他:“我记住了。
行简哥哥,你回去忙你的公务吧,我这里无事。”
陆斐眉目凝重,他如今官位太低,不能和沈玦抗衡,竟连想护的人都护不住。
既已被沈玦寻到,现在想走应该也走不了了,院里要再多安排些护卫才是。
他一来要忙,二来留在此处不合礼制,便没有久留,叮嘱明溪好生歇着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明溪起身,拿起外面桌上的小刀,塞在了自己的软枕下,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扬州也是有都察院的人的,各地皆有,沈玦离开明溪这里,回的便是都察院。
明溪住的这个院子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了都察院的探子看着,那位为她问诊的大夫才一出门便被两个腰间带刀的人带走了。
到的地方看着也极为森严,上首坐着一位看着颇为俊逸的年轻男子,只是他脸色不太好。
老大夫拱手:“不知大人有何时?老朽只是行医并未害人性命。”
“方才你问诊的那位姑娘这几日病情如何,你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说得好有赏,说的不好,你自己掂量。”
老大夫心里一凛,他人病情照理是不能往外说的,只是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常人,说不准是为了办什么案子。
他不是什么恶人,可也怕死,闻言便细细回禀:“那位姑娘似乎是摔着了,五脏不安,已经给开了安五脏的药,只是需要好生养着,今日又似乎受了惊。
她身子虚,多养两日应是无碍。”
他说一句,沈玦搭在扶手上的手便紧一分,果然还是伤着了。
见沈玦面色没有再多问的意思,下面的人将备好的赏银拿给这位大夫,又将人送了出去。
他这两日原不打算再去看明溪,现下却是坐不住了。
怕惊着明溪,他便寻了夜里过去。
明溪不愿见他,他便悄悄过去探望。
陆斐安排的那些护院不是他的对手,悄无声息就全被他敲晕了,进明溪内室的时候他极力放轻脚步,走到床帐处,见她熟睡,这才趁着微弱的烛火看她,白日都不曾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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