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定睛一看,正要下车,却被孙氏死死拽住。
“二哥,我不想见他!”
孙氏满脸哀求之色。
秦二郎心一疼:“那好,娘子,咱们暂且避一避吧。”
秦琪心如明镜:“娘,那位大人物是您娘家人?”
孙氏俏脸一沉:“不是!”
秦二郎赶着驴正要调头,人群中已有人看到了他们。
任昭辉哈哈笑着跑了过来:“二郎!
弟妹!
哈哈!
你们看看哥哥我带谁来了?”
秦二郎看了看娘子,耸了耸肩,只好下车迎上前。
“任大哥!
你们终于回来了!”
这憨厚汉子笑道。
任大郎摆了摆手:“二郎,不急,先随哥哥我去见见孙知州!”
秦琪瞬间恍然。
他看向老娘,见她别过头,心中暗暗吐槽:这特么什么狗血桥段!
孙承睿是我姥爷?孙继邺原来是我大舅?我大舅是侯爷?
嘿!
我这暴脾气,秦小乙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见秦琪要下车,孙氏娇喝道:“秦琪!
你下一个试试!”
秦小乙好委屈。
他长叹一声,只好默默陪着生闷气的老娘。
他蹙眉苦思,再次用出演绎法:雄州是咽喉重镇,孙继邺擅离职守赶来真定,即便他有恩荫,即便赵祯宽仁,若被人发现…削爵流放都算轻的!
若有似钱惟演那等小人火上浇油,他很可能被砍头!
关键是,他是武将,可不是永远不会被处死的文官!
北宋雄州、渭州这类重镇,一向是由武将担任知州。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冒此大险赶来见老娘?
他若是为冰释前嫌、赔礼道歉而来,啧啧,堂堂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的侯爷,请问您早干嘛去了?
就算仁宗朝食邑和食实封只是荣誉称号,没有经济利益,可区区八十贯,对您这雄州知州来说也叫钱?
别的不提,雄州可是有矿,啊呸,有榷场的。
难怪老娘会如此寒心,竟要与娘家人绝交呢。
这不是活该嘛!
换成我,我也得绝交!
等等!
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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