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轻蔑地看我,“你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也不是啊。”
我抽开椅子坐下,想起何甜甜当初叫我来面试的事,“我要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你也不会把我找来了。”
谢思卿说,他喜欢我,凭什么给程嵘让路。
何甜甜喜欢程嵘,又怎么会把程嵘的前女友带到他面前?
何甜甜哈哈一笑:“你也不蠢嘛,说说,怎么发现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突兀地消散,我喝了一口咖啡说:“太多了。
程嵘给你的备注是全名全姓,你以前表达情感时决绝又赤裸裸,但你刚刚完全没有宣示主权,最后……我记得程嵘有个堂哥,叫程辉,你手链上的字母是h&t。”
“辉和田。”
“噫,看来我这个恶人当得没水准,分析得头头是道。”
何甜甜主动跟我示好,指着咖啡说,“闻着好香,能帮我做一杯吗?”
一杯热拿铁送到她手里。
何甜甜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继而又道,“你们兜兜转转在一起了,我也不想为难,但有句话我思忖了很久,还是觉得该说。”
何甜甜迥异于常的认真叫我不敢疏忽,问:“是遗产的事吗?”
“是。
当初他们跟程爷爷扯皮打架,最终还是拿到钱了,拿着那笔钱倒腾股票,竟然又东山再起。”
何甜甜悠悠地叹气,“后来程先生听了遗嘱,得知自己只能拿遗产的极小部分,所以极度不配合。”
“这怎么了?”
我没想到一个老人临终前为孙子的一点考量,竟然阴错阳差把他逼到租房的份上。
“遗嘱规定,只有程嵘跟家人一起生活遗嘱才生效。”
与何甜甜分开,我跌跌撞撞进了程嵘的办公室等他。
何甜甜的意思我懂了,程先生看不上那丁点儿遗产,也不愿意让程嵘轻易拿到,只想逼得程嵘对他俯首称臣,因此寸步不离深圳。
程嵘想把公司开在星城,没法继承遗产,更没法靠遗产变现来周转,才落得今天这没日没夜,还租房子住的落魄模样。
留在星城这么一个普通一线城市,还不是因为我?
那天程嵘在会议室待了一上午,下午两点也没出来。
我带着后勤买了餐食分发下去,一伙人在会议室里边吃边说,就算是解决了午饭。
程嵘于混乱中给了我一个兴奋又满足的眼神,然后我想熬便熬吧,虽苦却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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