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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死,除了肩膀和头上的伤口,其他地方没有大碍,所以一定算是完成任务了。
心里着急别的事情,默默地祷告。
回过头审视着昏睡的庄非,很清楚清醒过来等待她的是什么,甚至希望她不要马上醒。
Nahum想要的是翻译使馆机密公文的特别编码,通过她把所有从美国人那交换来的情报消息译出来。
好像四年前的事又重演,只不过当初只是为了军售合谈中的利益,后来是为了一条人命。
一度Nahum也放弃过这个计划,使馆频频示好,让他相信事情和中方无关,丢得武器到底是谁弄走了只能不了了之。
但挑拨离间的人常常有,表面装成盟友的敌人时刻围绕在身边。
Nahum大儿子遇害之后,与使馆表面维持着联系,实则开始交恶。
像耍弄一样,签约也是在周边迂回,没有实质性进展。
Nahum一直伺机找到突破口,寻找一个翻译,能够翻出机密代码,找到杀害儿子的原凶。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不会离开家跟Bluma合作。
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当好两个孩子的母亲,和另外一个女人共有一个丈夫,生活在约旦河西岸最普通的小村子里。
毯子里的庄非动了动,给她唇上点了些水,试了试温度。
听说让喜欢她,没有想过真假,她应该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让的沉稳内敛总要配个更智慧成熟的类型,就像朝纲一样,年轻率真的女孩没法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生存下去,也陪不上世故老练的男人。
从站在使馆的国旗下开始,就知道这两个男人会不一样,只是让更沉得住气,很快走上了属于他的位置,朝纲过的很难,但是,朝纲选择了说明,让却从来没有开始过。
谁也没有选择,现在也没有权力选择,只希望两个孩子不出意外,赶快接回身边。
Umar和Samar,她最后拥有的东西。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把他们抚养长大,即使要吃再多苦,忍受再多非议。
走到车厢边,透出缝隙望着外面的沙地,离村子还有很远,又跪回到庄非身边,把沾了水的布盖在她额头上,希望能管些用。
车子已经离耶路撒冷越来越远了,她离原来的生活也是如此。
看似普通的货车开得很不稳,路过的地方带起一阵烟尘,司机似乎在赶时间,按着喇叭开进了约旦河西岸腹地。
105
清真寺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画像,连张像样的挂毯都没有,除了最靠外的土屋女人可以待,其他地方只有男穆斯林才可以进去。
越小的村子,教礼越严格。
透过开着的门,方舟看见几个村民坐在草席上,正在听阿訇讲经。
身旁带头巾的年轻人脱了鞋,赤脚走到礼拜屋门口,先跪下叩拜才进去。
读经的声音停下来,过了一小会儿,阿訇跟着年轻人出来,冲着土屋走过来。
方舟屈身行礼,压低了自己的头,因为阿拉伯语很流利,又裹着面纱,阿訇只当是村里的妇人拍了拍她的肩,盘腿坐下,拿出烟袋磕了磕。
“不好办啊,孩子!”
“我知道,但是就一两天,会尽快接她走的。”
“不是我不帮你,清真寺留不得女人,安拉不容。”
阿訇点上烟叶,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方舟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年轻人,嘱咐他到门口看看,庄非就在廊下站着。
因为屋里没有别人,又跪得离阿訇近了些。
“如果清真寺不可以,能不能先在村里找个人家,我们实在不方便带着她。”
“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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