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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碗放进洗碗机,然后准备开机器。
手在按钮上停了会儿,最后还是把碗拿了出来,打开水龙头,放热水,自己手洗。
洗的时候,他还在想,他可真不喜欢洗碗。
乾和之的午饭依然是粥。
他喝完粥以后又睡了,像猪一样。
傅闻声就在边上做自己的事。
他明天早上有东知的课,他找了有闲的老师代他上一节,约定好以后找机会补给对方。
项齐那边也需要打一声招呼,说今天不去所里了。
因为乾和之早上的体温比昨晚低了,所以傅闻声理所当然地以为乾和之已经在好起来了。
但乾和之这一觉又莫名睡得不踏实,总是在动。
傅闻声摸了摸他的被窝,感觉热气都快没了。
把被子掖紧也不起作用,乾和之在睡梦中都眉头紧皱,小声哼哼,听起来像是难受得。
傅闻声没办法,想了想,只能自己也睡上去。
他上了床以后,乾和之自己拱了过来,像傅闻声是块磁石一样。
他昨晚休息得不好,或者干脆说就没怎么休息,在床上躺了没几分钟,就也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傅闻声从没在乾和之的卧室睡过觉的缘故,即便他躺上床了,依然睡得不好。
迷迷糊糊地,他又在做梦,这次梦到了许多年前。
他见到乾和之盖着毛巾被,卧在客厅沙发里,而他坐在茶几上看着。
他到底为什么会让乾和之留下来。
坐在茶几上的傅闻声在想这个问题。
这不对,因为他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做决定。
世界在一片静默之中如同静止。
背对他睡觉的剪影纹丝不动,像没有生命。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沉默地坐着,等待。
画面即时转化,也可能已经过了很久,他分不清。
他见到自己送乾和之去坐高铁,他看着车门在乾和之进入之后关闭。
这也不是真的。
因为他没有送人进站,也就没理由能看到车门闭合。
列车消失了,世界只剩他自己。
他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感觉到了真实。
因为他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觉少了点什么。
可实际上列车什么也没带走,只是带走了一个人。
傅闻声醒来的时候,发现乾和之的手就放在他的脸上,指尖在他的眼眶周围点点画画,手腕和小臂的一部分都露在外面。
缺失感正在散去,他能感觉到。
不知道是因为梦结束了,还是因为有人在眼前,又或者是因为乾和之在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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