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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劲随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一会儿是他无意间撞见老头咳痰带血,一会儿是老头早就知道了,但也不知道早到什么时候。
他一个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会儿,抹了把脸,心态看起来稳定一些了,就开始催乾和之走,“都凌晨了,你们早点回家睡觉去。
师傅他也已经睡了,明天再来看吧。”
乾和之身体晃了一下,“那明天晚上我留下来。”
陈劲摆手,“明天再说。”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周密园,乾和之洗完澡,穿着睡衣推开了主卧的门,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傅闻声,“我今晚可以睡这里吗?”
“可以,进来吧。”
乾和之进屋的时候,傅闻声在看书。
等乾和之爬上了床,傅闻声也不看了,把书放到床头,直接关了灯躺下。
乾和之从自己的位置上拱了拱,拱到傅闻声怀里,脑袋枕在傅闻声的枕头上,“先生。”
“嗯?”
“我是不是在做梦?”
乾和之的声音悲伤又困惑。
傅闻声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在乾和之背上拍了拍,声音温柔道,“睡吧。”
“晚安,先生。”
这一晚乾和之做梦,梦到了昨天见到的大榕树。
大榕树的气生根密密实实地插进地里,比他现实中见到的还要多得多。
然后这些树根开始缩水,从土里脱离出来。
血水喷到了乾和之的脸上,他见到了根上绑着的人,是老头。
树根穿过了老头的肺,他的身体吊在半空,像风铃一样前后左右地晃。
乾和之被吓了一跳,心一个猛子扎到喉咙口,但他没有动。
感官放大了,但更模糊,他眨了眨眼,树上流血水的尸体就变成了他自己。
乾和之第二天早上和祭恬请了假,没有去上班。
傅闻声开车送他到医院,没有一起上去,“我把工作交接完就来,有事打我电话。”
车开走了,乾和之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追了会儿,才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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