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十余座崭新的无名孤坟刚刚建好,忧跪在逝去战友面前,面容惆怅,但又在苦涩寒冰之下酝酿无尽怒火。
“来了吗?”
忧结束凭吊,背后树林中人影浮动,更有巨型机甲当空落下,震动大地。
“居然有胆孤身一人,佩服。”
奥利弗提着宝剑,在无数举枪瞄准的士兵中显得格格不入。
“让养伤的你来,合众国的命令值得深思。”
忧缓缓起身,身上气场压迫的联军士兵喘不过气,身为战士的直觉告诉他们是真货,眼前之人确实是阿不思骑士,王·忧·佩尔法斯,让联军不断受挫,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也只有他必须确认死亡。
“也还好是你,不然我又不知道要杀多少人。”
忧手中拿着一杆枪斧,与梅露塞式样相同,同样透着死亡气息,偏偏还夹杂着博爱温柔,神话中的美杜莎,戈尔贡,明明看着对方就会死亡,却让对象感知到他的无奈。
来自死亡的讥讽席卷每一人的思维,忧的话充满对当下局势的自信,士兵端枪的手开始发抖,两腿颤栗发软,恐惧扩散开来。
他为什么要孤身一人留在这里,联军高层派出的一支支部队,那些办事高效,洋洋得意的军官们不断失去联络,此时轮到自己,素质再强也是行动充满顾虑。
忧用自己当诱饵,逐步解决对方外派军官,最后引蛇出洞,钓大鱼。
而奥利佛在此时现身,证明他想要的人已经来了。
奥利弗还未表态,第一声走火在士兵中响起,接着噼里啪啦连带着其余人也都扣动扳机。
忧作为队长级在教国中真的不算离谱,也就是一瞪眼让现在蜂群一般的子弹化成粉末而已。
三昧真火护住周身,枪弹虽强到底是凡物,更别说五行属金,碰见真火都被化成气体。
几百把机枪中忧气定神闲,枪斧一戳,刃气贯林海穿金铁,一机甲顿时洞穿,内部驾驶员生机尽丧。
破阵式,屠灭式,游青式,梅露塞所传枪斧流云割天,缥缈不可寻匿。
围杀众人颠倒东西,跟半空卷起的纸屑一般,忧在其中往来纵横,把纸屑撕开,碾碎,无数血肉飞撒天空,赤红肉糜在树林中纷纷扬扬下起大雨。
从战术上来说魔法师在树林中单独行动要比群体作战更强,森林自然而生的辟火加护让爆炸类的热武器效力减弱,子弹对他又难以破防,普通武器如此,巨型机甲的激光炮无法对目标进行精准而持久的照射,就连那数丈近战阔剑好不容易劈在忧的脑门,崩断的也只是自己。
一切都还是建立在他单打独斗上,已经让先头部队分散突围与梅露塞汇合,他可以一直战下去,也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不能拉距离,想法子近战”
奥利弗丢出手雷,挺剑抢攻。
“来的好!”
忧架住对方长剑,二人在一丈方圆激斗,周围士兵察觉意图,先前激光炮到底是有着威慑,目标不敢硬接,只要将他缠住,哪怕豁命让他挨上一击也能给他人胜机。
当下联军士兵上了刺刀,一个个向忧冲来,只是忧斧刃无情来多少死多少。
“怎么?是怕远程武器伤到我。”
忧提着一个士兵当空乱甩,砸的围杀士兵脑浆迸裂,不一时只剩残骨在手,骨头上甩的干干净净,一点肉屑也无。
如此残忍一是震慑,二是报复,三则是测试眼前人底线何在。
跟他对战的奥利弗不愿伤及无辜,手中剑势反倒缓了下来,只是破口大骂“你杀了这么多人当真毫无人性,人人得而诛之!”
闻言,忧冷笑道“联军和我也是一个类型,你要如何?”
蚊子叮在哪里不疼,当然是别人身上啦!
当看一个人不顺眼,却又不想扯上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收拾他,坐收渔翁之利。
代理战争的起点便在于此。
两人看似答非所问,每次忧砍向奥利弗总留着三分余地,仿佛被言语干扰,奥利弗则利用机会在外围游斗,给更多士兵留出突击空间,让更多士兵发起冲锋,这举动看似合理,士兵不曾注意的是,三台围攻机甲只剩一台,按照忧一个照面就击毁一台的实力,是不是有些不太寻常。
围攻士兵早已十不存一,忧察觉时机来临,剑起苍澜在周身流转,浑身魔力四溢。
“鬼车九色裳,曼舞侍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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