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画画。
”他想起那幅画,还差最后的补色和修整了。
“不行,身体好了再画。
”
“我现在还不错,你让我画嘛!
”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医院去,让医生看着你。
”
许承言果然不敢说了,他不喜欢医院,在那里,他紧张。
培德开始很忙,他请了个专职的护士,四十几岁,样子很慈祥。
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个钟点工,打扫卫生和做饭。
许承言有洁癖,不能让他在最后的日子,忍受什么委屈了。
护士和钟点工都懂手语的,这点很重要,培德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他还能为许承言做些什么,然后发现,许承言竟是个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的人。
“要不要吃什么?”培德问正在看书的许承言。
“你是律师,又不是保姆……”
“我是别人的律师,是你的保姆。
看你多有面子,城里最有前途的律师给你做免费保姆。
”
“你不用上班啊?老板是岳父可真好啊!
”
“什么呀,我忙了这么多年了,休息三个月,是正常的。
”
培德发现许承言忽然低下头,头发铺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不舒服了吗?”培德戳戳他的肩膀,对着他说,他现在特别容易紧张。
“没有……”许承言看着培德:“我是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他甚至还是那么平静安和,一双眼睛晶莹得让人眩目。
培德楞在那里,他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天使一样的孩子的。
许承言没有坚持,或者,他心里已经得到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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