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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和奶奶坐一起,旁边就是杜升,手够不着他,着急地张嘴,“啊。”
杜升放下自己筷子,拿公筷夹起个小鱼丸,然后放他嘴里,他小脸鼓起来,细碎嚼烂再咽。
妈看他这一脸向往就知道他也喜欢小孩,“喜欢啊就自己生一个,抓紧找吧。”
“抓紧找啊,哥!”
杜渠搭腔,冲他一挑眉。
杜升懂他意思,轻哼一声,嘴角隐隐上抬,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
林清这边不停在找揍自己的人,陪同他过来的伴侣被他气走了,“不就说了一句重话,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林清烦闷得直扯头皮。
回想大学时刚和柯布结婚,短信都是秒回,多晚回家都不会生气,一变天就嘘寒问暖,夏天绿豆粥,冬天热面条,无微不至,照顾起人来又暖又贴心。
后来他还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可最后闹成那样,出一栋房子都没把人留住,当时他恶毒地考虑,至少也得把小孩骗到手里,却没想到一贯温柔的柯布,会因为一个儿子那样决绝。
每个月两千的抚养费没把人逼到绝境,逼到回头,他也从来没想过柯布日子有多难过,也从没想过标记他,嫌弃他的味道太甜太腻,闻久了泛恶心。
男人偷腥,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知道他发现了,看到他那隐忍的样子,就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等他哭着求自己,那做他男人的优越感才能被提到顶点。
他找到杜渠健身房已经是五天之后,滑稽的青印还在嘴角,鼻梁被纱布包着。
腿上手上胸口全是乌紫,肋骨折了两根,这些全是内伤,看不见的暗伤。
脸上的绝对是楚翼留下的,杜渠喜欢玩阴招,往看不见的地方下拳头,怎么狠怎么来。
“你好先生,是来办卡的吗?”
“我找你们老板。”
林清眼镜被踩断了,镜片全碎,新配的还没拿到手,戴的隐形眼镜,鼻梁上深到看见骨头的印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那我带你进去。”
林清边走边观察,明明是健身房,门口摆着木制的摇摇木马,瑜伽区域靠落地窗摆着儿童秋千,收纳哑铃的铁架下有玩具小车,桑拿房的木门上贴了滑稽可笑的儿童贴画,而且那个高度正是小朋友自己贴上去的。
他被领到地下室一楼,这里是练拳的地方,有个八角笼,里面打拳的人现在黑色背心,一身结实的肌肉泛着油亮的光泽。
“杜老大,有人找。”
领路的小姐姐喊了一句就走了。
杜渠吐出口气,嘴里牙套摘下,看见是林清,诧异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脸来找自己。
“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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