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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发出去后,像是石沉大海,佩芷一直没收到回电。
她又不好意思再去发了,她的电报内容啰嗦,又满是少女情意,上次那个发电员看她促狭的眼神佩芷记得真真的。
几日焦灼的等待之后,佩芷也冷静下来了,她换了另一个法子,那就是给他写信。
发电报要经太多人的手,还是写信私密,她不信有人敢拆她的信。
可提起了笔,佩芷又折在了开头,她想不出怎么称呼他最恰当。
“静风”
太亲昵,以他们如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是叫不出口的,这信笺便成了情书了。
“孟老板”
她倒是常叫,可略显生疏,致信过去像是在汇票据。
至于“孟月泠”
或是“孟逢”
,更不成了,像是陌生人。
姜仲昀还以为她写的是家书,催她道:“你再磨蹭两天,可以当面递给爹了。”
佩芷懒得理会他:“谁说我写家书?你管我给谁写信呢。”
仲昀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要写给谁,故意说道:“怎么不发电报?电报不是更快。”
佩芷心无城府地答:“我发给他师妹了,没回我。”
仲昀说:“那便是不想回你,你写信也没用。”
佩芷气得不再理他。
给孟月泠的第一封信,佩芷从南京写到了天津。
孟月泠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四月末了,上海的天气越来越热。
他把信拆开看过又塞回到了信封里,放在桌子上没多理会。
秦眠香立在窗棂边抽烟,转头问道:“佩芷寄来的?”
孟月泠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秦眠香说:“上次她发来的电报我立马就回了,虽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再回我,但应该还是挂记你的,你最好还是亲自回封信或者电报给她。”
这厢在上海的师兄妹都还不知道佩芷看到了那份报纸,孟月泠说:“她临走的时候和我说了绝情的话,我跟她的关系,结束在那一顺当就够了。”
秦眠香说:“女孩儿的心思说变就变,指不定人家一到南京就后悔说那些话了,也要把那些话收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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