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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重礼,又直言会为他撑腰,应落逢受宠若惊:“多谢女君。
阿鹤......待我极好。”
“瞧瞧,还没成亲呢,就这么向着你?”
祝女君笑道,“你们小俩口一心,倒显得我挑拨离间?”
闻丹歌:“那也是女君你先说我的坏话呀,还不许落落为我证明?”
祝女君骂她:“伶牙俐齿!
不是说有事?还不快去!
我一大把年纪陪你们说了这么多话,你们不累我累。”
她连忙赔罪:“那您好生歇着,我这就走。
落落就拜托您了?”
“去去去。
你这种混账我都管得住,应小郎还呆不住?”
闻丹歌请辞,临走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身上还有联络符吧?有事找我,我戌时来接你。”
“嗯。”
他小声回道,“路上小心。”
她走后,祝女君便叫上祝灵犀和应落逢往书房走。
闻丹歌所说不假,祝女君确实有浩如烟海的典籍需要整理,趁着最近天气好,满满当当晒了一院子。
“本来不该让客人做这些的。
可我那群学生顽劣得很,一听要来先生家就到处找借口。
叫下人做这些,又怕他们不够细心。”
祝女君拄杖走在前面,叹了口气,“我听阿鹤说你很喜欢读书?好孩子,你若是愿意帮我晒晒书,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闻丹歌带回家的那本列传乃不传世的孤本,应落逢得了书爱不释手,挑灯夜读了数个晚上仍然意犹未尽。
闻言,知道这是祝女君抬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恨不能一直帮她晒书,这样就能永永远远沉醉在古籍中。
祝女君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喜爱知识的孩子,脸上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的笑。
再看硬要留下来的自家孙儿,笑容一滞。
罢了,他总归能认清现实。
————
祝灵犀留下来,确实存了几分较劲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注定会落空、知道闻丹歌或许从来没有记住他,可毕竟是单相思了许多年的人儿,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浪子盼回来,结果传来她要成亲的噩耗?
听到传闻的当晚,他差点要气疯。
可等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
她这一走,就是八十年。
八十年杳无音讯,偶尔寄回来一两封向祖母问平安的信笺,也只字不提他。
他早该想明白,自己是痴心妄想。
可他又不甘心。
他知晓她来历不凡,武功高强却缺少七情六欲,知晓她们一族到了年纪必须成亲。
他便想,既然她注定不会爱上一个人、又必须成亲,那为什么不可以是和自己?最起码他和她相识已久、又有祖母这层情分。
今天他才明白,原来她也会喜欢上某个人。
不必开口言明,那份感情体现在一举一动。
无论是比从前弯得更深的腰,还是临别前的再三叮嘱,或是一寸目光,一声低语。
他立时知道自己与她,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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