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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从哪里出来?”
席岫问道。
“何必让它选择?”
叶枕戈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席岫天资聪颖,未满十五便领悟了师父毕生武学,他所缺仅是少许提点。
思考片刻,果然得出结论,他随即以土块将这些洞堵了个严严实实。
重返最初的洞前,在叶枕戈示意下,席岫塞入柴草点燃,将呛鼻的烟送入了洞中,盏茶工夫后又用树枝拨出烟灰以松土再次填充。
如此静待片霎,忽见碎土抖落,一条黑色影子倏地窜了出来。
席岫眼疾手快,树枝掷向黑影将其牢牢插在地面。
尘埃落定,叶枕戈徐徐上前,审视着那不偏不倚正中七寸的伤口,赞许道:“好功夫!”
叶枕戈称他少侠,赞他武艺高超,都令席岫十分欢喜,每每这时才仿佛有了符合年纪的表情:一点得意,一点羞涩,只似有若无的笑便使得面庞鲜活起来,闪闪得像要发光。
夜幕点缀上了璀璨的星,山谷气温骤降,而与冰冷空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处温暖的火光,再走近些就能耳闻断断续续的人声。
“此处刀刃需埋七分,一寸三分为段……错了错了,还是我来——”
“咚”
的巨响,刀尖整个没入案板,席岫冷冷一瞥,再次举刀“凶神恶煞”
地剁向蛇肉。
叶枕戈脖子一凉识趣地噤了声,老实坐在灶前添柴,火越烧越旺呛得他一阵低咳。
席岫停下动作,弯腰铲了些灰送进灶肚,见不再有浓烟溢出便走回案边把处理好的食材一股脑下了锅,接着脏手在衣角一抹上前捞起叶枕戈,“强占”
了他的位置:“你去屋外等吧。”
揉了揉酸疼的眼角,紧挨席岫坐定,叶枕戈朝手背呵了口气:“我想在此处陪你。”
席岫一年四季皆着春衫,从不觉寒冷,借给叶枕戈的衣裳同样十分单薄。
他扭头去瞧,见对方鼻尖泛红,眼底闪烁水光,不知怎的竟有些生气,却不知生谁的气又在气什么,便只顾一根根往灶肚添入新柴。
约莫半个时辰,灶台上便多出了两只冒着腾腾热气的碗,肉香混着姜辛扑鼻而来,尚未入肚已是驱走了些许寒冷。
端碗喝了口汤,叶枕戈啧啧赞叹:“凤随楼的蛇羹也不过如此了,叫叶某说此汤保留了最原始的清香,更胜一筹。”
席岫见他十分热衷烹饪,好奇道:“你是那里烧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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