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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污赈灾之款项,实在是不可饶恕。
怎奈何皇上年事已高,哪怕是当年颠覆了整个朝堂,如今也只是有心无力。
傅景然是做这些事的最优人选。
当时记下的账,现今总也要算。
不多时,六部之中前前后后已有四位尚书侍郎下入刑部大牢,其余旁支攀附之人也做鸟兽之散。
几家乃是名门之后,当初和皇上一起打过天下的老臣为了救自家的子孙收拾了行装往皇宫赶,到最后只说是皇上和太后都正在休息,不容得人打扰。
到最后实在是没了法子,一位老臣赶紧将家里上好的瓷器送去了定远王府,还未送达,便在半路被拦下。
这是开国老臣,傅景然不可怠慢,只亲身走出了刑部的大门将跪在地上的老人扶起,只淡道:“从前您为大楚立下的功劳小辈乃至后辈定不可忘。”
言下之意便是,如今你在这儿闹便是不要你那晚节了,您是您,您儿子是您儿子。
几位一看这势头便知道难以挽回,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回了府,只想着今后另寻他法。
除了接待那位老臣之外,傅景然始终一袭白衣,负手站于中堂之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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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出了皇宫,李平川便跟着一头扎进了他马车里,嘻嘻哈哈说得是要蹭上车去,可等到坐定之后才低声说道:“那些人都死了。”
傅景然甚至没有抬头,只问道:“如何死的。”
“服毒。”
“嗯?”
“也就是平人可以随意配置出来的毒药。”
“北疆至京城足有上千里,一路上未想过服毒偏要等回了京城才服毒么?”
他将书本随手放置一处,淡道:“有人傻,偏要让所有人都陪他做傻子。”
李平川问道:“那当如何?”
傅景然:“已经到了京城,即便是有什么现时也做不出来,敌暗我明,暂且观察着他要做什么。”
“我明白了。”
李平川一拍脑袋,说道:“那些人就是想恶心人。”
傅景然没说话,算作默认。
很快,马车抵了京城闹市中一处宅邸,李平川也就下了车。
正欲走,又被傅景然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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