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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久睡相很好,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以至于宁乐言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个人。
被子边缘被严严实实掖进来,捂了一晚上的被窝里有点热,天气又一天比一天更靠近入夏,宁乐言觉得手心和脖颈处黏糊糊的,像是出了一晚上的汗。
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往身边传来凉意的地方靠了靠,直至余久也在未完全醒来的情况下顺势把他一搂,他才溘然惊醒,睁眼就看见对方一张放大的帅脸出现在眼前,想起来凉是因为余久的体温总是偏低,一时间只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确实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上一次是他在酒店拦余久割腕,怕自己走了余久又要动手,干脆留下一起过了一夜。
不过两次的心情完全不可一概而论,反正宁乐言自己是这样,上一次虽然睁眼的时候也有被余久的美貌暴击到,但肯定不会像这次一样感叹完还能什么都不想、专心欣赏。
余久的美貌让人清醒。
宁乐言想。
嗯……虽然这个说法奇奇怪怪的。
他揉了一下眼睛,打了个哈欠驱散最后的睡意,又往前靠了靠,凑过去仔细打量余久。
怎么会有人能长成这种模样——
余久是那种五官单拎出来都十分精致出挑、组合到一起也不会出任何问题的类型,完完全全的造物主偏爱款。
甚至不仅是五官长相,他这个人从头到脚加在一起只能让人更感叹造物主偏心,好像把所有能加的优点都加到他身上去了似的。
……但也不对。
宁乐言抬手摸了一下余久的脸,又拨了两下他长长的睫毛。
如果余久真的被偏爱,他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有更多朋友,接受更多真心,有更璀璨的生活,不会认为“活着”
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也不该只因为别人甚至不是出于真心而伸出的手就把自己的心脏捧起来认真地送出去。
他的生命应该和看起来一样明媚而灿烂,而非轻飘到只一根细细的稻草就能拴住。
那我又何德何能呢?
宁乐言仔细看他的眉眼,发觉余久在睡梦中眉心有褶,虽然很安静,但似乎睡得并不太安稳,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过。
——余久把他的心脏捧起来给了我。
宁乐言不自觉间也跟着皱起了眉,心脏像是泡在水里一样开始发胀,他心想余久的体温为什么都捂不热呢,又伸出手按在余久的眉心,想把褶皱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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