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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乔湛才回来,沈惜甚至闻到了些酒气。
“我去岳父府上谈公务,说得晚了些,岳父便留了我吃饭。”
乔湛忙解释道:“陪岳父喝了两杯。”
沈惜点点头,替乔湛拿过家常的衣裳来,又吩咐人去烧水。
说谢字太生分,可沈惜心中很感动乔湛的付出,她会把沈越当做亲生父亲孝敬,可实际上乔湛却比她做得更好些。
知道沈越想女儿、想外孙,乔湛本想请沈越来侯府住着,却被沈越回绝了。
能知道女儿好好的活着,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乖巧可爱的孩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不愿给女儿再添麻烦。
“幸好、幸好……”
接过乔湛脱下的外袍,透过松散的亵衣领子,还能看到他胸口上一道扭曲的伤疤。
沈惜不自觉的摸了上去,她简直不敢想,当初乔湛会有多疼。
“如果伤口再深一些——”
哪怕乔湛当初是有所准备的,可地势凶险,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每每想到这儿,沈惜都是一阵后怕。
“我有分寸。
倒是你,自己竟敢去挑衅祁慎。”
虽然知道沈惜是为了护住乔漪和乔琰,乔湛亦是后怕不已。
“如果祁慎再狠点,如果顾清没有帮忙,你——”
沈惜讨好的送上一吻,堵上他的嘴。
念在顾清还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祁恪和乔湛倒都出手帮了他,虽说他不能再接近权利的中心,不可能入内阁,只能安心在翰林院做个编修,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主动送到嘴边的美味,乔湛向来都是抓紧时机不愿放过的。
原本他拿在手中的衣裳,已经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他拦住沈惜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
“侯、侯爷,我还没有沐浴——”
还未到往日就寝的时候,沈惜怕丫鬟们忽然进来,挣扎着想走时,却被乔湛抱得更紧。
沈惜满脸通红,却听乔湛在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洗个鸳鸯浴,我也没意见。”
沈惜顿时想起乔湛原先在净房中胡闹的情景,挣扎的力气便轻了些,她还是要脸的。
“惜惜,你忘了岳父是怎么教导咱们的?”
乔湛用气声道:“小葡萄一个人太孤单,要给他添个弟妹才是。”
她怎么不记得父亲说过这样的话?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被乔湛的吻夺去了大半的注意力,兰草腊梅她们走到房前却又默契离开的脚步声,自然也没有听到。
夜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一生也还很长,她和他能拥有很好的每一日、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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