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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冯义围胸有成竹的答案。
同时也是李先生想要的。
其后的故事便发生在了冯家。
十三岁的宋枯荣成了冯义围的干女儿,在冯家位比小姐。
冯义围四十有余,那时家中只有四房姨太太,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正房的大太太虽不待见她,却也碍于冯义围的面子,一家子上下都没什么人敢欺负她。
宋枯荣开始被送进学校里念书,学语言,先是中文,后来是拉丁语、俄语,学习钢琴和绘画。
穿洋装、皮鞋,戴新式的帽子,跟随冯义围参加各种各样的舞会和宴席,父慈女孝,羡煞旁人。
此间枯荣也一直将冯义围视作神袛般的存在。
他成熟、成功、善良,他给了她珍贵的一切,一切她从未见过的,她从前想都想不到的。
她被他从烂泥地里捡上来,洗干净后,当成珍珠捧在了手心里。
两年的光景呼啸而逝,宋枯荣长到十五岁,身材姣好,亭亭玉立,无论走到哪,都能吸来许多男人的目光。
然而每当在酒会上有男人跟她搭讪时,冯义围都会拦在她身前。
外人都取笑冯老板视女为命。
这是她在冯家的第三年,她本以为,她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三年。
一日夜里,冯义围在外边喝多了酒,回来时醉醺醺地砸东砸西,上千万的古董都砸了去,还将大太太打了,大太太哭天喊地:
“你个混账!
老不死的!
你敢打我!
你怎么不去打她们!
我是你大的!
你打我!
你在外头怎么逞能!
打我!
在外头装了孙子,回家来欺负女人!”
枯荣害怕,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谁知那冯义围打完大太太后就上了楼找她,他一句话也不唤,一个劲儿地猛敲房门,几个丫头上前拦他:“老爷,老爷,小姐歇息了!”
他不听,将她们重重甩开,仍用力地敲门,一直不停息。
枯荣在房门内害怕地发抖,但她自以为没有做错事,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开门,就算他要像打大太太那样拿她出气,她也认了。
她犹豫再三,于是将门打开。
只见冯义围一只手攥着拳,翡翠扳指勒紫了拇指,手背上留下一条方才被碎瓷片割破了的裂痕。
他醉红了眼,像有血泪盈目,一见到她就迈步走进去,反手将门狠狠关上。
“父亲。”
枯荣唤他。
他不说话,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搂的实紧,枯荣的肋骨都差点要被勒断。
“父亲?!
父亲!”
枯荣用力推脱。
丫头们听见动静后觉得情况不对,便在门外喊:“老爷!
她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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