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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末尾,郭田感叹了一句,这也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然后又说,可惜你不在,酱料的味儿,始终是调不到以前了。
香香看得又高兴又有些惆怅,家里总算是有人照应,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
慕容厉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拿着信纸又笑又流泪的。
也不懂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多情绪。
香香赶紧搁了信纸,将煨好的甲鱼汤端出来。
最近她也一直在适应那些昂贵一点的食材,毕竟老是给王爷做腊肉炒蒜苗之类也不像话。
只是燕窝什么的还在练手,一时也不敢拿出来。
慕容厉是无所谓,香香端过来他就喝了。
就觉得还不错啊,哪管喝的是什么,贵还是便宜。
香香让丫头在洗剑池旁边摆了晚饭,慕容厉胃口不错,边吃饭边说:“平度关将士换防,我最近要过去一趟。
”
香香小声啊了一声,刚想着父母的事,有点走神。
慕容厉也不再重复,仍是吃饭。
香香为他把螃蟹剔好,放在小碟子里:“要去……很久吗?”
慕容厉想了一下:“几个月吧。
来回就是一个月的光景。
”
香香轻声说:“会……有危险吗?”
慕容厉说:“什么危险,又不是打仗。
”
香香便略略放心些,又帮他剥了个螃蟹。
慕容厉正吃着,管家来请,说是太子慕容慎过来了。
他应了一声,扔了筷子出去。
香香也没想到,他那样说,就是立刻要出门的意思。
慕容厉还真是连夜入宫,第二天一早就出晋阳城,往西北平度关去了。
香香还在想着是不是要替他准备些东西,还是从管珏那里得到消息,称王爷已经出发了。
香香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管珏倒是笑着道:“王爷便是这样的性子,夫人多担待一些。
这还算好,出门能跟您说一声。
以前蓝釉夫人在的时候,那才叫……”
想了想,突然觉得在香香面前提起蓝釉不太好,立时打住了话头。
香香倒是觉得没什么,冲他微微一笑:“我明白的,谢谢管先生。
”
话是这样说,却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毕竟整个晋阳城,她只有这么一个亲密的人。
慕容厉一走,感觉日子里突然缺了极重的一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
香香仍然每天种花、酿酒,做绣工,偶尔居然还会梦见他。
十六岁的女孩,竟然模模糊糊地,也懂了思念。
她经常给家里写信,这一天,管珏突然过来:“香夫人,外面有位兄弟说是您同乡。
受您父亲所托,给您捎了些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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