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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低下头,果然不再问了。
慕容厉说:“孩子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
他能说得出口的,有限的安慰。
香香说:“王爷确定孩子不会有事吗?”慕容厉挑眉,她说:“萱萱身体很差,在家里便多病痛。
如今去了陌生的地方,没有熟识的奶娘,没有惯常过来瞧病的大夫。
甚至连我也不在。
她真的不会有事吗?”
慕容厉语塞,然后怒了:“你这是在怪我?!
”好言好语想要安慰你两句,你还真敢蹬鼻子上脸!
她要生病也是我能管得了的?!
香香轻声说:“王爷认为她绝对安全,是因为王爷相信康王爷。
相信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保护你的东西。
我担心萱萱,是因为她是我女儿。
只要她离开我的视线,我就牵念。
不管她所在的地方再如何安全,我仍会担心她习不习惯,大到穿衣吃饭,小到受风着凉。
罢了,王爷不会明白的。
”
她对你,本就不重要。
你不爱她,又如何会明白我的思念?
不过,你本来也不需要明白吧?你会有正妃,会有侧妃,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
即使心疼,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拿了软巾,将慕容厉的脚擦干,端了洗脚水出去。
一掀帐帘,冷不丁看见韩续笔直地站在门口。
韩续看了她一眼,她嘴角微扬,露了个十分娇俏的笑。
然后转身,将水端出去倒掉。
韩续的目光追逐着她,外面很冷,她衣裳单薄。
只得快走几步,待倒了水,几步跳回营帐里。
她掀帘进来,带起一阵寒风。
慕容厉抬眼,看见她眸子里盛放的异彩。
那样滴水的眸子,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神。
这是看见了什么?
晚上,慕容厉习惯睡在床外侧,香香居然也有些失眠了,侧着身子,目光望着外侧。
韩续就那么笔直地站着,他身姿英挺。
香香只看见那影子,就能想到他的眼神,他的笑容。
回忆是种奇怪的东西,只要有心,可以翻出任何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最细微的表情,供你咀嚼、回味,一生甘美。
若是无心,生死离别终究也不过一场云烟。
慕容厉也在想事情——这次前往大蓟城,该调哪些人过去?平度关这里由谁来镇守?
西靖不会趁大燕内战,卷土重来吧?如果到时候,西靖入平度关,东胡肯定会骚扰玉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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