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闻言脸色更是憋闷,生生气红了脸,又是好一番欲言又止,才语焉不详地吐出四个字:“成何体统。”
啊?我目露疑惑。
郑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哪里碍得着您的体统。
只见他好似揣了满腹的愤愤不平,对着我苦口婆心,“宋小姐,您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就算平王他自甘堕落,您又何必逆来顺受,任他轻贱,甚至跟随他出入这种地方。”
原来不成体统的不是我,是赵谌。
但是这管赵谌何事?怎么什么都能往他身上扯?
我有些想笑,原来任赵谌如何身份尊贵,荣宠无二,在这京中还不是人人可以指摘,随口就能肆意评说?
谁给他们的权力?谁给他们的底气?
我面色冷了几分,静静地看着面红耳赤的郑侍郎片刻,突然开口提醒:“侍郎大人看来最是重规守礼。
那本宫冒昧问大人一句,我现在已经是平王妃,大人见我,一不行礼,而不尊称,一口一个小姐,当面非议我的夫君,是何道理?”
郑侍郎愣住了,不敢置信的脸色活生生地就是在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视若无睹,继续对着他道,“为人臣子,不敬皇亲,肆意诋毁殿下,妄自猜测在先,言语刻薄在后,又是什么道理?”
郑侍郎张口结舌,看着我的目光犹如看洪水猛兽。
我懒得和他计较,想说的话说了出去,心头的怒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在礼义廉耻中墨守成规的古板文人罢了,满天下都是这样的文人,总也计较不完的,又何必放在心上。
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我息事宁人地退场,相安无事地走人。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语气满是骄矜恣意,“王妃倒是伶牙俐齿。
只是事实如此罢了,郑大人不过是不忍王妃,好言提醒,王妃何必咄咄逼人,强词夺理?”
“见王妃礼。”
来人装模作样地先把礼一行,话锋接着就是一转,“揪着所谓礼制不放,王妃是真的恪守立法,还是虚张声势?纵使郑大人一时礼仪有失又怎么了?那不过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到了极致,才忽略了小节。
不然,王妃难道要说,您出现在这里是符合礼制?还是您的夫君平王殿下在外面寻欢作乐是什么光彩的好事?”
我盯着来人,看着他那满是尖锐的傲气的眉眼。
这个姓郭名贽,是父亲帐下爱将郭将军的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和父亲平起平坐,当上了我父亲帐下的将军,连我那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练武成痴的大哥都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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