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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真是指着朱水清的鼻子骂,朱水清为自己辩解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气得打开门扭头就走。
“这么晚了,水清……”
朱明山担心。
朱二爷拉住他:“她从小在山里长大,你还怕她在山里迷路?”
“可是……”
”
没什么可是的,这个时候还没早,按她的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能下山,你别管她。”
朱二爷恨铁不成钢:“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孩子要宠,但是不能宠得没边了,看看你养大的儿女,再看看张家的儿女,就说张惠吧,张高义两口子宠孩子比你还过吧,你看张惠心思歪没歪?”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朱明山叹息一声。
朱二爷拍拍他肩膀:“水清自己也当妈了,让她回去自己想,她要还认你这个当爸的,想通了,她自然会回来找你,她要还是怨你,你就当没这个女儿。”
“你放心,朱家不会断子绝孙,以后你老了,村里的孩子都会照看你。”
朱二爷瞥他一眼:“别看我比你大二十来岁,说不定我比你活得还久。
要是运气好,我给你送终。”
朱明山无奈地笑了:“二叔,别说这些不吉利话的。”
“有什么不吉利的?这天下就没有长生不老的人,不管是贵人还是平民,终究会有尘归尘土归土的一天。”
“二爷,别说什么贵族平民,现在不兴讲这个,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
“你呀,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尽说些耍小聪明的话。”
朱家以前出过制茶大师,家里也是挂了名的皇商,朱家主支里,朱明山这一脉的才能在制茶上,朱二爷家的能力,就在经商上。
朱二爷的爷爷和爸爸都特别会做生意,就是民国那会儿,朱家村出品的上品蒙山茶,在上海香港名流圈里,也是有名有号的。
后来家里的产业传到朱二爷手上,时局变了,家里产业都捐了出去,祖上置办的房产,只在省城老街留了一套祖上传下来的三进大院,还有祖宅外面那条街的几个铺子。
为了躲灾,祖宅和铺子签了契约借给街道办事处用着,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和朱家交情很深,算是换个法子帮朱家看着剩下的这点祖产。
朱家人向来仁义,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接人待物,加上又捐了家里的全部产业,大家都领情,即使最乱的时候,朱家的房子也没让人占了。
朱二爷目光深沉:“我说的话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放屁,要说教育孩子,我也没比你好多少。”
“二爷,那也不是你的错,怪不到你头上。”
朱二爷摇了摇头:“就这么早吧,我走了。”
晚饭做好了,张惠去叫朱叔吃饭,听到朱二爷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背影看来十分落寞。
张惠实在好奇,吃完晚饭休息的时候,见朱叔心情好转不少,就问了出来。
“你别看二叔一个人住着,以前他也是有媳妇儿有孩子的人。”
朱二爷不愿意多说,只道:“发生了些事情,二婶意外去世,我那个堂弟觉得,我二婶去世是因为二叔只顾着生意,没有照料好我二婶,堂弟读完书后就离家参军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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