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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韵不说话,自己也不好随意坐了,便立着与她同赏着风景。
本来此处清凉,却不知是因了急赶过来的缘故,身上不由得发着热,站得愈久,愈觉得身上衣物可憎,而脸上的那层面皮本来薄透,此刻竟也觉得闷热难耐。
谢如韵盯着我良久,见我不适,竟笑道:
“上次让你一个人落了深渊,沈郎察得蛛丝马迹后便不理我,任由家里将我送入宫内。”
说罢目光又转向桥下的苍巷景色,却见得隐隐约约一行人在巷谷里行着,她莞尔一笑道:
“如今人来了,我们便赌一赌罢。”
说着她用手一下便扣住自己手腕,直直仰身从桥下坠去。
可怜美人靠的木头不知怎的如此腐朽,更可恨自己此刻为何软绵绵的没半分力,不及多想便被她直直拖拽下去。
风声急速地擦着耳际,听得下头宫女惊声慌乱,只觉得自己神识渐失,身上更加绵热难耐。
下一瞬便觉得两手被人往两处强拽着,自己眼迷离间,不禁喊了“慕容念”
的名字,但觉得一处拽着的手袖被撕扯了去,自己落空便往另一处跌去,撞进个清凉柔软的怀里,不禁直贴了上去。
耳边但闻得轻叹一声,口中便被硬塞了个药丸子,待吞咽下去,灵台霎时一阵明晃晃的清明,却见得眼前皇帝陛下怀里搂着谢如韵,一旁站着的沈无沉眼神锐利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的一角布袖。
而不远处的太后一边被秦意映扶着,另一边陪侍着的正是与秦意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怕正是沈无沉的正妻秦意蓉。
看得众人脸上都极不好看,不由得往身后的怀里靠了靠,耳边却传来轻笑:
“你这回玩的又是什么把戏?”
觉得声音耳熟,抬头却真是慕容念笑眼看着自己,原来使了力扯着自己另一头的正是他,不由嗔道:
“疼。”
慕容念脸上笑意更深,轻轻揉了自己手腕,温语道:
“好些了么?”
自己点点头,却听得耳边一声咳嗽,但见得众人脸上不止是难看,又多了几分鄙夷与不解,而沈无沉脸上原有的一点关切散去,全剩了寒冰。
但见谢如韵在皇上怀里,几分娇弱几分可怜道:
“皇上,如韵在桥上赏景,栏木老朽,便跌了下来,女官大人见了忙来相救,不想反连累了大人。”
自己被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皇上脸上半信半疑,不过终顺着半怒半怜道:
“韵儿身怀六甲,下次不许倚栏吹风。”
说罢仍搂着谢如韵,便转而与太后道:
“母后在此主持大局罢,儿臣先送韵儿回宫让太医瞧瞧。”
说罢也不管秦意映脸上的怨色,直直离了去。
太后脸上也不十分好看,眼神一霎转过慕容念搂着自己的手,终带着几分疲意道:
“三皇子在此处随意赏景罢,哀家年老体弱,不便相陪。”
却见慕容念满脸谦色应了诺,太后的鸾驾也逶迤而去,沈无沉是太后的侄女婿,也只得跟着离去,此处便独留了慕容念与自己。
虽听说此次北歌来贺寿的身份尊贵,却不知是三皇子,更不料想竟是慕容念,不由疑道:
“你何时成了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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