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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割机,男人只能一棵一棵把玉米掰掉,然后由女人剥穗打捆,高高挂起来晾晒。
几个小孩子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捡些漏网之鱼,偷偷拿回家烤着吃。
校大宝刚混进去,有人打趣他,“校大宝,你姑妈昨晚又打你了?”
校大宝凶巴巴地骂回去,“呸,我娘没打我,她还给我扯了布,要给我做新衣服呢!”
众人大笑,只当他是说梦话。
赵勇砍掉一捆玉米杆,替校大宝解围,“你们别这么说,笑笑不是那种人!”
周围人交换了眼神,表情都很暧昧。
赵家小子这点心思,村里谁人不知道呢?
赵勇脸红了,继续埋头苦干。
“看什么看?耽误了收成,你们都给老子喝西北风去!”
村长赵富达吼了一声。
他这个小儿子,品行没得说,就是太优柔寡断,所以他才会咬咬牙,送儿子去当兵。
趁大伙安静下来,校大宝扔掉玉米穗,往玉米杆上一躺,开始打滚:“呜呜,赵爷赵叔,我肚子疼……”
大家吓了一跳,赵勇立即跑到他身边:“大宝,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公社诊所?”
“不用不用,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校大宝捂着肚子,“你让郑爷爷帮我瞧瞧,上次我着凉,就是他给瞧好的。”
“爹?”
赵勇不忍心地看着赵富达。
郑大夫以前是正儿八经的市人民医院主任,比公社的赤脚医生强多了。
如今虽然被打成了坏分子,村里人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喜欢偷偷找他瞧。
为了村民的健康,赵富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村长点头同意,对赵勇说:“治病要紧,你先带大宝和老郑回去。”
下放人员的劳动区是单独划分的,由公社派来的人看守。
校大宝眼见得逞,急忙弹起身。
“不用不用,我和郑爷爷回去就行,不能耽误社会主义农场的收成!”
赵富达笑:“小家伙,觉悟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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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夫一把脉,就知道校大宝是装病。
但他回到棚里,看到满满一袋药时,心里无比激动。
“这些药太难得了,白老有救了!”
校嘉华遗憾地说:“可惜有两三种西药和中成药没有买到,镇上没有,要去县城才行。”
“无妨,有这些,至少能把命保住。”
郑长安一边说,一边点柴熬药。
校大宝蹲在旁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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