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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抽出剑防身,四周又不见人影,刷刷胡乱挥舞几下:“我不怕你!”
说着就有模有样念起来咒,也不知跟哪个山野道士学来的。
天道宗可不会教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自以为一番潜行神不知鬼不觉,还再套话,转个头就被守株待兔寻了他多时的连云道人捉了个正着。
是呢,午时不过,该吃药了。
要说叶秋给他手上系的红绳也是个罕见物件。
秦冉兴致来时将手腕对着天光一照,却连个红绳的影儿也未瞧见。
倒像是这绳非得和叶秋手腕那根凑一块,才晃晃悠悠有隐约的影儿。
只是用手触摸会觉得腕骨微凉,像个有活物在里头攒动。
温凉的触感很让他想起叶秋温而不寒的唇。
他被连云道人逮回去修养,哪里知道他的行踪叶秋皆通过红绳知晓得一清二楚。
因此,秦冉在禁闭室藏匿身形起,叶秋便晓得了是他了,只是暂时不能相见。
吃了几天天道宗的清汤寡水,秦冉嘴巴发麻,胃里只反酸水,更何况又是老生常谈的“饮食清谈”
诸如此类,实在无可奈何。
而没过几天,燕琛便向他辞行了。
秦冉一直送他到天道宗的入口,还待往下,燕琛站在下面的台阶上赶他:“行了,别送了。
在此别过吧。
山风大,你这个金枝玉叶的贵人得好生养着,别回头真殁了。”
拘束在军中不适合他,因此这辞别按燕琛的话说是名副其实的后会无期,有缘相逢了。
他这么想,秦冉自然不便挽留,目光扫过燕琛周围空空荡荡,有些遗憾:“李琳琅未和你一起来?”
燕琛道:“他刺了你一剑,良心上过不去,自然不愿意和你相见。
而且他父母的亡魂虽入了黄泉,他还是想为他们立个墓。
你也别惦记他,有我在呢。
对了,叶秋呢?怎么不见他?”
秦冉:“关禁闭了。”
燕琛思忖片刻,面无表情道:“是他该。”
燕琛说话一如既往的夹棒带刺,只是与从前有些不同。
好比劫火淬炼的双刃剑,剑的寒光妥帖地被收入鞘里,不是属于温吞明净,而是沉稳内敛的。
燕琛向下走了几步,忽地转头道:“你们两个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他苦,你也苦,都不容易......既然嘴也啃了,凑合在一起得了。”
秦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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