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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人的话,他不会说。
他天生不擅长表达,很多时候,情绪都是闷在心里的,看着她这个模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现在这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向晚意这么聪明,有些事,即便是他想瞒,还是瞒不过的。
她哭成这样子,估计当中的某个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他做过的事吧。
他曾经听过不少人说过,他这个没心没肺,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个世间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提起他的兴趣,无欲无求。
他现在觉得,这番话说错了,他不是无欲无求,而是他所求的一直还没有出现。
如今,他觉得听着她哭,心里痛得绞成一团一般,比以往所受过的痛苦还要深几分。
以往伤的是肉体,现在痛的是精神,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痛的。
过了会儿,见怀里的人还没有消停之势,他忽然觉得,让她转移注意力,或者可能会比现在更好。
默了默,他缓慢地问口,声音染上几分沙哑说:“容砾是被人害死的。”
闻言,怀里的女子果然一顿,抽了抽鼻子,从他的怀里挤出头来,抬头看他,哭得通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语气逼切:“谁害死他的?”
见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虽然还是一抽一抽的,但至少有所好转,纪镜吟收回一手,动作轻柔地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脸上的泪痕一道道的,指尖碰上时忍不住一颤,片刻又放柔动作。
他一边擦着,眼泪还一边流着,他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说女人是用水来做的,那时他听着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总算是相信了。
纪镜吟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或者都花在她的身上了,他缓慢地开口,引导着她的想法,道:“我的真身是龙,你说除了龙族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夺我龙筋?”
向晚意唰地一下抬起眼眸,瞳仁放大,顾不上脸上的泪水和他还捧着自己脸的手,愣愣地问:“你的意思是,帝君?”
微微颌首,纪镜吟点头应道:“如今世上龙族的成员仅剩我、白寻和帝君,白寻的实力我很清楚,即便她能胜过大多数的人,但和得到了我筋脉的容砾相比,不说容砾本身的状况,单论我金龙之身的龙筋,里面所含的龙气是她无法抵抗的,因此她还是处于下风,所以说,那就只有帝君这个可能了。”
“而且帝君,还有我别的东西。”
这个东西,旁人或者不懂,但向晚意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他的那半瓣心。
这半瓣心在帝君手里,实在是惹出太多的事情了。
在帝君那里存了这么多东西,让帝君用了这么久,如今是时候把它们通通拿回来了。
向晚意是个坐言起行的,听完纪镜吟的话,她哪还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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