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我……”
即鹿望着段从祯生气的表情,顿时眼泪就出来了。
既然他要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为什么还要关心自己有没有被人伤害呢?
“那你哭什么?”
段从祯语气不善。
他最烦别人哭,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让别人跟着不舒服,自私至极的行为。
即鹿被冰冷又愠怒的声音吓得抖了抖,绞着袖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仓促地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行了行了,别擦了。”
段从祯伸手,猛地把他手臂拉下来,看他揉得眼睛通红,霎时气不打一处来,“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虽然段从祯并不是很在乎谁看上了即鹿,又是谁跟他上床,但涉及暴力层面,那就不一样了。
打了他的人,无异于打了他的脸。
而且,不两情相愿的,强迫性质的性爱,他很看不起。
如果李捷真的打了他,那段从祯是断不会什么都不管的。
即鹿抓着他的袖子,嘴唇颤抖,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低声说,“我不想跟别人做……你别让我跟别人上床……”
也不想你跟别人上床。
这句话即鹿咽了下去,没敢往外说。
段从祯倒是难得愣住,盯着即鹿看了好一会儿,才“啧”
了一声,稍显不快,“那我又不知道。
你当初在酒吧不是很轻松就跟我做了吗?换个人也一样吧?”
“那不一样!”
即鹿错愕地抬眼看他,眼神恍惚又茫然,无措地摇头,“你跟他们不一样……”
段从祯果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跟人做的人。
但他真的不是,他从来都只愿意跟段从祯上床。
望着男人湿润又低垂的睫毛,段从祯深吸一口气,烦躁地叹息,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出卧室。
过了一会儿,段从祯拿着毛巾回来,把人推到床边坐下,替他擦头发。
柔软的毛巾罩在头发上,即鹿微微一愣,轻讶着回头看他,“段哥……”
段从祯大手覆在他的头上,又把他的脑袋转回去,给他擦干头上的雨水,才掀开被子把人团团裹住,“睡。”
劲瘦的手臂把人圈住,温暖又安全,即鹿一时恍惚,战战兢兢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段从祯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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