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女。”
众人皆惊,连坐在另一边的柳婉也忍不住扭过头来。
无缰脱口而出:“陆相不是无儿无女么?”
这陆丞相原名陆予怀,年轻时曾在科举中连中“三元”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在仕途上更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直至官拜丞相。
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嗣,丞相夫人李氏乃高门贵女,知书达礼性子娴静,曾多次劝丞相纳妾以绵延子嗣,偏偏丞相宠妻无度,哪怕断子绝孙,也绝不纳妾。
“此乃家族隐痛,一直都未曾向外宣讲过。”
陆丞相面色黯然:“其实内子曾育有一女,只是,失踪了……”
宋墨也注意到了柳婉看过来的眼神,不由得语气急切地询问:“如何失踪的?失踪时多大?”
陆丞相混浊的眼里闪出泪光,陷入痛苦的回忆:“那时老夫刚升至边境太守一职,女儿也才誔生两月有余,春日的一天,老夫想带妻女出门巡游,不巧回来的途中突遇雷雨,马车陷进了郊外的泥坑里,老夫只得下车,帮着车夫一起推车,却没想到……”
他顿了顿,抹了把泪,“没想到此时突然出现一黑衣男子,以闪电之速钻进马车,从内子手里抢走了爱女,老夫拼命追击,却再没寻得爱女踪迹,自此一别便是17年,也不知她是生是死。”
“内子为此一病不起,落下了心病,但凡是雷雨天,她便心痛难抑,这么多年了,老夫一直不敢向人提及此事,一来怕更使内子病重,二来怕被有心人觊觎,更添糟心事。”
柳婉只觉得心头一紧,扔下崔若云起身,往男子围坐的一桌走过去,盯着满面沧桑的陆丞相,“您这些年可否有找过自己的女儿。”
陆丞相含泪点头,两鬓白发斑斑:“每年都派人在找,后来追查到,爱女是被人抱到了梁国,至于抱到梁国何处,一直毫无音信,老夫自己也暗暗来过梁国几次,但次次无功而返,眼下既然梁国被周国吞并,找起人来当是方便许多,所以这次老夫又来了。”
柳婉想到自己对雷雨天的恐惧,心里无来由地心疼起那位在雷雨天就心痛的夫人,“你家夫人可安好?”
陆丞相无奈地笑了笑,“多谢姑娘关心,内子这也是老毛病了,无大碍。”
宋墨起身行至小淑女身侧,牵起她的手揉了揉,安慰她:“我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别急。”
说完转头问陆丞相:“不知令爱身上有什么胎记,或当时留有何物件,以方便寻找?”
“胎记倒是没有,但脖子上挂了个小金锁,手上脚上都戴着金铃铛。”
柳婉眼里的光迅速黯了下去,她身上并没这些物件儿。
刘逍饮了口茶,随口接到:“若是被人贩带走,这些值钱物件儿怕是早就被经手的人私吞了。”
“没错。”
宋墨点头,肃穆地看着陆丞相:“您老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便识的物件儿。”
陆丞相又擦了把泪,混浊的眸子万般颓丧:“那就只有当时包着她的那件襁褓了,这么些年了,也不知还能否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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