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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树木与电线杆被连根拔起,雨水像一颗颗子弹一样射向玻璃,啦的一声,爆裂成一滩水迹。
伽蓝冷冷抿唇,冉晨昏是连茎带刺都淬毒的花,将沈南风迷得神魂颠倒。
那晚如果不是医者的职业操守让她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她宁愿让这位伤者死在手术台上,而不是从鬼门关处把人救回来。
“如果不是你,南风也不会受伤,你明知道冉家什么情况,还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沈南风一进门,便听到伽蓝对冉晨昏的诘问,她急急喝住她:“蓝!”
伽蓝看着她,没有解释什么,擦过她的肩膀走出病房,顾不上她,沈南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冉晨昏床边,低头摸她失色的脸,眼神哀伤:“对不起,冉冉,对不起。”
冰凉的泪滴在她的脸上,冉晨昏抬头,细细舔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要哭,我爱你。”
为什么我们相爱,却这样绝望。
军训结束后接踵而来的是期中考。
三日匆忙过去,周五,任课老师评讲试卷,放学后,大家收拾书包回家。
“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怎么了?”
覃欲陈看出沈西洲的心神不宁,幸亏她成绩与人缘好,不然不知道要被任课老师点多少次名。
沈西洲收拾桌上的试卷,窗外碎阳摇树影,印在她脸上,半明半暗,她说:“没事。”
“对了,班主任今天怎么没来?”
今天的语文课和下周一的数学课对调,宋纾一整天都没出现。
沈西洲背书包的动作一停:“老师生病,她请假了。”
今早宋纾给她发消息,她发烧请假在家,让沈西洲把周末作业布置下去,所以沈西洲知道宋纾为什么没来学校,走神也是因为分心想她。
“西洲心情不太好?”
她走后不久,林燕笑扭头问覃欲陈。
“班主任病好就没事了。”
覃欲陈摸一下鼻尖,笑得意味深长。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露出这样的笑,我都觉得你是权谋小说里写的摄政王,一肚子坏水加整片黑心。”
林燕笑损她,回头订正试卷。
覃欲陈咬咬牙,决定不和数学没过四十分的人计较,而且林燕笑还有孟秋护着,她孤家寡人,实在打不过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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