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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红颜薄命,许霜铃自幼体弱多病,生完孩子更为严重,生命的最后几年,她甚至久病不起。
花瓣凋零的最后一天,她插着鼻管,比树枝更干枯的手掌疼爱地摸着一旁趴在床边抽泣,才刚初中毕业的许知了的眼睛,终于回答了他小时候喋喋不休追问的问题。
“对不起阿蝉,妈妈没有其他亲人……妈妈睡着以后,你照着这个地址,带着这样东西,去找他……咳,我们不贪心,什么都不要,你就告诉他……啊……”
你告诉他,给你一笔钱,读完大学,足够温饱就好了。
许霜铃没说完,就彻底睡了过去。
按照遗嘱,她攒了小半辈子的钱,一半留给了儿子,一半打给了十几年没见的亲生父母。
一周以后,一个高大肃穆的男人敲响了出租屋的木门。
阿蝉开门的时候面无血色,衣袖上还别着黑布,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处理完丧事,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五天了,没想过要去找任何一个人。
“你是谁。”
男人仰着头,垂眼看了他一会儿,“我姓陆。”
患有这种病症很罕见,一出现死亡案例,他立刻就追踪到了。
他撑着手杖,坐在掉漆的木椅上,打量着这个过分寒酸的屋子,少时,阿蝉从屋里拿来了母亲嘱托的信物,是一副保存完好,锃亮发光,定制的皮质马术手套。
当天,阿蝉浑浑噩噩地被他带回了陆家。
当晚,阿蝉见到了同样中考完,旅游了一周刚到家的陆延昊。
第44章
“陆延昊对他做过什么?”
对着激动得差点起身的韩凛,管家讪笑道,“在陆董眼皮子底下,还算相安无事。”
韩凛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
他不是想象不到,一句被一笔带过的相安无事,背后藏着多少冷嘲热讽,百般刁难。
果然,管家长叹一口浊气,继续道,“不过,那也只有一天而已。”
年幼,漂亮,生怯,像一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白兔,管家如此形容初来陆家的阿蝉。
短短几日,陆父已经规划好了他的一生。
楼上准备了阿蝉的房间,此后就住下,高中直接出国,将来如何打算,全听他自己的想法,陆父全权负责与买单。
他自以为设计得滴水不漏,足以成功堵住阿蝉漫天要价的贪图,对陆家的名与利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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