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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在心中冷哼,好自为之么?你到底还是太轻视我了,厉子辛!
苏沫举杯一饮而尽,笑得苦涩:“如今看来,你是再也听不进我的只字词组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白费唇舌,省得惹你不快。”
他顿了顿,又将自己杯中的酒续满,一干而尽,继续说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那位太子殿下很不对劲,言语怪异不说,行为更是反常,他那日甚至提出想与我一同经营买卖,还说了许多我生平从未听过的新鲜玩意。
你以前总说他为人如何冷傲,依我看来,他如今的个性却与你所说的颇有些出入。
何以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莫非你就从未怀疑过?”
厉子辛听着,双眉一拧,心中思绪万千。
璃然的异常,他自然早看出来了。
只不过那张脸确实是璃然没错,莫非江诀如此有能耐,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苏沫,他是不是璃然本人,我比你更清楚。”
厉子辛再次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他并不想在苏沫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哎,何以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的破绽,你却还要自欺欺人呢?是否你心中早有定论,只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承认罢了。”
苏沫步步紧逼,语气半哄半迫,厉子辛哪里听不出来,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即便他不是璃然本人,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苏沫。”
苏沫听了哈哈一笑,眉眼一挑,又恢复了他那樊城一枝花的风流劲,笑得一脸别有深意:“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不是么?”
如此这般,此人变脸之快,真是令人喟叹。
厉子辛将杯中烈酒一干而尽,心中感慨:也好,便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一年的京郊别院,初冬之日,寒风过处,留下阵阵冷意,却抵不过各自心底的悲凉。
厉子辛痛苦于又一次失去了一位知己好友,苏沫也可惜于失去了一位得力干将。
他二人自斟自饮,烈酒入口辛辣,却全不自知。
厉子辛举起最后一杯酒,朝苏沫一敬后一饮而尽,耳边依稀就是殷尘清朗低沉的声音:人生百态,犹如这盘棋局,一旦入了棋,便多少有些生不由己。
子辛,你可明白殷某的意思?
他想说,殷尘,我并不明白!
从前不明白!
以后亦不会明白!
何以人人都有大道理,却总是选择成全自己而辜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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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曾经说过:子辛,为了北烨,我不能将璃然给你,你要明白。
如今苏沫又说:子辛,天下本就人人有份,我有鸿鹄之志,你要明白。
一壶烈酒,几段情仇,都在你我心中。
而他,却真的无法参透,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他们所谓的追逐。
[德宫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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