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觉得怪异,谷熏还是带笑坐下了:“特意叫我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曲太太含泪道:“找你来,不为别的……便是为了川儿……”
“他怎么了?”
谷熏疑惑,“我许久没和他见面了。”
“大约就是因为这个吧!”
曲太太啜泣起来,“他……他竟然想不开……自寻短见了……现在……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谷熏闻言大惊失色,忙说:“他现在还好吧?”
“嗯,到底你还是关心川儿的。”
曲太太勉力一笑,“他现在情况还不是特别稳定,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这样,他也能好受一些。”
谷熏觉得十分不安:“您的意思该不是……他的自杀和我有关吧?”
曲太太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大约因为摇动的力度太大,眼角的泪珠也随之簌簌落下,模样甚是可怜:“不……这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川儿的心理太脆弱了……或者是,他太爱你了……”
谷熏一听到这个答案,脑袋简直要炸裂了:这不就是和我有关的意思吗!
曲太太伸出手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眼内写满了渴望:“你能去看看川儿吗?我求你了……”
谷熏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被绑住了一样,浑身都无法自控。
慢慢地——他只得慢慢地点了头:“当然。”
曲太太如释重负:“太好了。”
在这个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法干脆拒绝吧?
谷熏感慨地叹气。
谷熏跟着曲太太去了一处私人疗养院。
疗养院的风景很好,有大片的花园,绿草如茵,还种着色彩绚丽的花朵。
看着就让人有好心情。
花园中央是一座白色的建筑物,窗明几净,便是疗养中心了。
谷熏跟着曲太太进去,又一边问起曲川的情况以及曲川自杀的细节。
曲太太痛心地说:“17号那天川儿回来之后便不言不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还破天荒的在家里喝了很多酒……你知道川儿的个性的,他从不那样!”
谷熏心中一动,17号……17号不就是……
谷熏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行事历,心中更加确定了。
17号就是谷熏陪南凭崖去锦绣金窟城的那天。
就是那天,曲川上了南凭崖的车,被南凭崖逼着答应以后再也不见谷熏……
想到这些,谷熏的心顿时咚咚的用力跳动起来。
莫非……
真的是因为我?
负罪感顿时溢满了谷熏的心头。
曲太太又哭着说:“我似乎还听到他喝醉的时候呼喊你的名字。
我便跑进他的房间,拉着他,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念谷熏了?他说是,又说,‘可是舅舅不让我去见他啊’……那孩子当时看起来非常可怜,我也跟着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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