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娥马屁没拍完,就看到德阳走进来,无奈只得屈膝问安。
德阳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走到夏侯永离身边,含笑望着他:“公子在玩什么?”
夏侯永离被她一句问话问得脸颊微热,在“玩”
什么?
“画画。”
夏侯永离只得再次回答。
德阳微微捎眉,一脸兴趣的看向地面,见他手中还拿着个随手捡来的木棒,地上的线条乱七八糟,不由笑道:“公子虽然没学过画,但看这线条,横平竖直,倒是有些潜力,若是公子喜欢,青凰教您画画可好?”
夏侯永离愣愣的看着德阳乌瞳中不掩饰的温柔,她的眼眸清澈如水,纯净得仿佛朝露,不带一丝鄙夷,更不仅两个宫娥般虚情假意的夸赞,反而认真的打算教他学画。
最重要的是,她仅凭简单一瞥,就能在已经被他涂混的画中看出他的下笔力度和功底,仅这样的眼光,便强过世间许多人。
他之所以在这里画图,就是不想留下证据,而且他本就是痴傻之人,拿根木棒在树下乱画,谁又知道画的什么?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他又看了眼地上再无一丝痕迹的画,才悄悄舒了口气,幸好全部涂花了,否则稍微留下个角落,都有可能被她看出端倪。
他沉吟着没有出声,德阳也没指望他立刻答应,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总觉得他回答较慢,想来痴人都是如此。
“你们两个到这里来做什么?”
德阳看向两个宫娥,不冷不热的问。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梗着脖颈,生硬得道:“回夫人,我们二人是被陛下派来伺候公子的,自然应该待在公子院中,陪公子作画。”
另一人立刻点头,接着昂起头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神情。
德阳微微一笑,淡淡地问道:“哦,那公子画的什么?”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还是那个伶俐的宫女回答:“公子的画如此高深,我们哪里看得懂?”
夏侯永离的头上顿时滑下三根黑线。
德阳轻笑一声,淡淡地道:“看不懂?既然看不懂,刚才谁说公子的画美,也极有天赋?”
两人顿时噤声,一言不发。
“本夫人不管你们从哪里来,既然进了这个院子,一切都得听从本夫人的安排。”
德阳站在夏侯永离身边,毫不避讳的道,“本夫人要你们去恭房里蹲着,你们就只能一天到晚的蹲在那儿,未经本夫人的允许,谁让你们踏进这里的?”
两个宫女极不服气,听到这番话,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我们进到这个院子就是奉了圣旨,夫人您又能怎样!”
德阳挑眉:“圣旨在哪儿?”
伶俐的宫女立刻将圣旨从袖中捧出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德阳单手接过,缓缓展开看了一番,接着便笑道:“嗯,看来圣上很关心公子呢。”
夏侯永离懵懂的站在一边,刚才的圣旨他已一字不落的看完。
德阳阖上圣旨,盯着二人淡淡地道:“你们两个刚才侍奉的不妥,辱没了公子,现在本夫人要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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